看到燕玉郎认真的样子,雪咬了咬嘴唇,心里在滴血。
她冷冷道:“那恭喜了,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薜家军如果是让你来保护我,请换一个人来,不过我也是傻了,薜家军早解散了,剩下的人叛的叛,杀的杀,逃的逃,藏的藏,各奔前程去了,哪里还有薜家军?”
燕玉郎道:“汀妹,你这句话是错的,薜家军一直都在,你受的委屈大家也都知道,你的坚强大家也看到了,不愧为薜义山的女儿,但是……你去我家一趟吧,去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
“可是我答应过……你还是去吧。”
“你是不是没听明白?好,我就直了,我没兴趣到一个无情无义者的家里做客,我这边也不欢迎你,你赶紧走吧。”
“汀妹……”
“不要再叫我汀妹了行吗?我是叛逆之后,高攀不起。”
燕玉郎欲言又止,苦笑一声。
“我不想见到你,行了吗,非要我把话得这么明白吗?”
燕玉郎道:“我有些话,想跟杨九。”
“那就到别的地方,我困了。”
“行,那这本武林秘笈是你们薜家的功法,你要是不打算让我跟在你身后一直保护你,你就拿了它自己修习,你有童子功,提升会很快。”着递过一本古藉。
雪挑衅道:“既然是我薜家的东西,当然是要收回来了,薜家的人又没死光,难道要留给一个外人吗?”接了过来。
燕玉郎收起夜明珠,屋里重新变成一团漆黑。
杨九刚要话,手腕被人抓住,耳边听到燕玉郎道:“别怕,跟我来。”
跟你来,这么漆黑……
没等他出来,身体感受到了一个拉力,被人拉着便走。
妙的是,本来这种情况下动身,很容易出现不安全的感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路畅通,速度越来越快。
眼前突然一亮,随即便停了下来。
杨九惊奇地发现,人已经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一个空旷的洞内,亮着灯笼火把。
“这里就是你家?”杨九惊奇地问道。
“不是,我家有点远,这里是临时联系点。离你家很近。”
“薜家军的?”
“可以这么。”燕玉郎扭头看他一眼,道:“怕了吗?”
“不怕。”
“为什么不怕?”
“你们若是存心害我,我也活不到现在,我只是有一件事不明白。”
“什么事?”
“昨晚上,有一个人给了我一样东西,叫一息续命丹,这件事,你们知道吗?”
“知道。”
“我可以肯定,昨在水下时,从薜姑娘那里吃到的东西,跟那个人给的是一样的东西,也就是靠着那东西,我们才活下来的。那东西是你给薜姑娘带去的吧。”
“是。”
“可是,当时那个人,下只有一颗,如果他的是实话,那这一颗又是怎么落到你手里的?你能告诉我吗?”
燕玉郎道:“这颗药落在我手中时,给我的人也是,这药下仅存一颗,所以必须保证两个人都可以吃到这粒药,两个人都不能死,然后告诉了我你不能死的理由,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所以你也不知道这药是谁给你的?”
燕玉郎道:“不知道,也不会问,你也不需要告诉我,不是,你绝对不可以告诉我,除非你自己不想活,也不想让我活。”
好吧,这有点地下党的感觉了。
这是一个让杨九非常困惑的问题。
如果是苏王爷给他的,那这背后隐藏着的可能性内容,可就相当丰富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苏王爷跟燕玉郎是一伙的。
燕玉郎是薜家军的人,并且很明显还是薜若汀姐姐的情郎。
而那朝堂上那些人的话做的事,明直到现在,薜家仍然可以给很多人带来足够的威胁。
换句话,薜家军的实力远比想象中强大,所以这些人才会如此害怕。
薜家是被先皇铲除的,而苏王爷看起来又一直对先皇忠心耿耿,还几次奏请灭薜家满门,按理,他跟薜家以及薜家军也只可能有敌对关系,不会把这颗难得的丹药交给燕玉郎,从而救活雪(薜玉汀)。
燕玉郎这么,看来苏王爷跟他并没有直接关系。
但是这药,好像还真是苏王爷通过别人给他的。
他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理由。
雪的母亲是郡主,也就是苏王爷的妹妹(或姐姐?)。
有可能在铲除了薜义山这个心腹大患之后,苏王爷突然良心发现,至少薜义山的女儿是无辜的,也构不成对朝廷的伤害,为了死去的妹妹(或者姐姐),他通过特殊的办法救了她。
毕竟,对朝廷有威胁的是薜义山,而不是薜义山的这个女儿。
也只有这样一个解释了。
“我只是奇怪,你们为什么认为我也不能死,我此前跟薜家军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还被人认为我是你们一伙,我死了对你们好像没什么坏处吧,还是你们觉得,我活着对你们来更有价值?”
燕玉郎露出了欣赏的表情:“你跟琴仙三年学的东西挺不少,这种话,一般十六岁的少年是不出来的。我十六岁的时候,除了勇武,不会考虑这么多。”
“不然呢,岂不是白学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们需要你活着的原因是,你可能给国家带来希望,你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当然觉得奇怪。”
“因为我们是逆党?”
“我听过很多冤死的英雄,也听过飞鸟尽良弓藏野兔死走狗烹的真实事例,所以,我并不认为薜家军是真的叛逆,如果真有叛逆之心,薜义山完全可以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拒绝回京。”
燕玉郎又一次露出欣赏的表情:“那你为什么觉得奇怪?”
“因为我不知道我能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希望,皇上已经够器重我了,却都救不了我,我想还有谁能比皇上权力更大?”
燕玉郎点头道:“能想到这一层不容易,这个问题我本来也很担心,但是我觉得你已经找到原因了。”
“从何见得?”
“你今有两件事做得不错,第一是在教坊,没有逼闻正打那几个官员,第二件在家里没有借机羞辱街坊邻居,明你已经明白,想要在这世上立足,必须拿得起放得下,而不是像在大殿上一味逞强斗狠锱铢必较,让自己四面受担”
他叹了口气,道:“人无论到哪里,想要立得住,得先扎好根,当年薜家在京城享尽荣华富贵,高高在上,但其实根基远在边塞,京城无根,因为无根,最终腹背受敌,危难之时,满朝文武竟然无人帮忙话。”
“你觉得,我的根该扎在哪里?”
“教坊、梨园、民间,这些地方就是你最合适的扎根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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