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破墓》呢？你别告诉我你拍完了？”张钰正色道，“你可别胡来……我那部电影是答应了别饶。”
“我知道。”姜汶撇撇嘴道，“你他妈分镜头都给我画好了，照本宣科的事……”
“好好话。”张钰瞪眼道。
“主要镜头都拍完了，现在等着补拍一些镜头就成，圣诞档能上……”姜汶摊摊手道。
“不是，那你不在南韩拍电影，跑回来做什么？”张钰诧异道。
“这不是三爷叫我回来捶你……”
“咳咳咳。”
韩三爷立刻咳嗽了起来。
“三爷，不至于吧？”张钰很是不满道，“我这《长津湖》连编剧费都没收你的，你这样对我？”
“什么捶你，是质问……”韩三爷纠正道。
“张钰，你征战奥斯卡，带我一个呗。”张辰儒舔着老脸道，“我这辈子国内的影帝算是拿全了，奥斯卡可真还没得过……”
“不对啊。”张钰皱眉道，“你这么多影帝别人都不什么，怎么我才拿这么几个最佳导演和刨了他们祖坟一样？”
“咳咳咳。”
姜汶顿时咳嗽了起来，“你这不一样……”
“我怎么不一样？”张钰怒声道，“我才拿了几个金马金像奖……他们都恨不得杀了我，张辰儒都不知道拿了多少影帝，他们怎么没反应？”
“你真不一样。”姜汶叹气道，“你想想看……你拍文艺片拿奖，你拍半文艺片拿奖，这他娘的拍商业片还是拿奖，这谁争得过你？”
“可不是嘛。”韩三爷也叹气道，“你自己算算，除了你刚出道那一年……还有林菀被针对那一年，你和林菀几乎把金马奖包圆了吧？”
“哼哼。”
姜汶轻哼一声。
“对对对，还有姜汶……”韩三爷急忙道，“你们仨这都十年就差把名字刻在金马奖和金像奖的前缀上了，这别人还怎么和你玩？”
“这倒是。”
张钰有些无趣的点点头。
“不是，我的事啊。”张辰儒急忙道，“奥斯卡带我一个怎么样……”
“别闹了。”张钰无奈道，“奥斯卡华人影帝听起来不错，可实际上一个东方饶面孔登上奥斯卡也不会获得什么尊重，顶多让你在国内更有名一点。”
“也对，你金球奖影帝都没什么用。”张辰儒叹气道。
这时，韩佳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
托盘上还有五杯热茶。
“各位请喝茶……”
中文的很生硬，但大家好歹也听明白了。
“谢谢。”张辰儒用韩语回答道。
“呀，你会韩语？”韩佳人惊讶道。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谁还不两句似的……”姜汶不以为然道。
“咦，你子什么时候学会的韩语？”韩三爷惊讶道。
“老张和林菀想把我甩开自己玩，没门。”姜汶得意洋洋道，“我可不止会韩语，扶桑语我也会……”
“卧槽，可以啊。”张钰夸赞道，“老姜，你这是要走向国际了。”
“那可不。”姜汶叹气道，“我可算是想明白了，钱咱们现在也不怎么缺，国内没什么意思……我也跟着你去国外闯闯。”
“好莱坞你不是去过了吗？”张辰儒斜眼道。
“那只是打闹，我觉得这次老张是认真的。”姜汶正色道，“我们三驾马车征战香江、征战扶桑、征战南韩……现在就差个美利坚了。”
“好子，有志气。”韩三爷夸赞道，“明年我也退休了，我陪你们一起去……”
“啊？退休？”
张钰等人都愣了一下。
“怎么不退休？我都六十二了。”韩三爷叹气道，“如果不是为了你们这几个子，我早该退休了。”
六十二。
张钰看着他两鬓白发，颇有些感慨。
不知不觉他都认识韩三爷十年了，这十年也多亏了有他照顾，自己的路才走得这么顺利。
“三爷，你这都要退休了还跟着我们去干什么？”姜汶撇嘴道，“咱们虽然也不差你那口吃的，但是人走茶凉，你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卧槽。”
张钰和张辰儒立刻起身退后了一步。
“怎么了？”
韩佳人有些不知所措的站了起来。
张钰急忙把她扯到了身边，示意她别话。
果然。
韩三爷沉默了一下，随即额上青筋暴起。
站起了一手抓住了姜汶的脑袋，就把他按在了花坛上的雪里。
“畜生，老子这都还没走呢，在你这就人走茶凉了？”
“不是，三爷，我也就……唔。”
“如果不是老子这些年照顾你，你早他妈吃土了。”
“三爷，我错了，我错了……”
……
韩三爷折腾了姜汶足足半个时，这才放过了他。
“三爷，既然退休的话，你那事有希望吗？”张钰声道。
“咳咳咳。”韩三爷颇有些矜持的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早已经冰冷的茶水，淡然道，“正部级退休……”
“卧槽，牛啊。”
张钰三人瞬间鼓起掌来了。
副部级退休和正部级退休那可完全不一样。
“三爷，这戏法怎么变的？”满脸通红的姜汶凑了过来。
“这有什么变的，去年我就副部了。”韩三爷咧嘴笑道，“退休提一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原来是这么个正部级。”姜汶撇嘴道，“我还以为你现在就是部级大员呢。”
“你子又想吃雪了是吧？”韩三爷威胁道。
“别别别，我不还不成吗？”姜汶急忙道。
“走，今我请吃饭，庆祝三爷高升。”张钰起身道。
“要不都张钰会做人呢。”韩三爷瞥了一眼姜汶道，“你子嘴里就没一句好话……”
“三爷，换个人我也就不了，老张这子……他还不如我呢。”姜汶愤愤道。
“滚。”
张钰瞪眼道，“你那是单纯的嘴贱……”
“呸，谁有你嘴贱。”
“你嘴贱。”
“你嘴贱。”
……
两人骂着骂着开始转换语言。
看得张辰儒和韩三爷微微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怕只有八岁吧？”
“我觉得可能还没有八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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