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没有拆穿，只是微微一笑，有契约在，这群家伙翻不起什么大浪花。
她迫切需要全面接管墨家，哪怕里面有阴谋。
没有墨安成暗中搅局，接收过程会轻松很多。
她记忆中仅存的契约，只能限制生死，无法做到更多。
但愿家伙可以多藏几，多筹划几，让她顺利完成所有布局。
“可以。”
“即日起，由你接管墨家掌控权，全权负责墨家内外事务。”
“程诺、岁岁会协助你完成过渡，若是有人反对...”
九霄没有下去，但意思明确，她想看看墨安成准备怎么翻盘。
等墨家管理层全部更换完毕，墨家战队分而治之。
即便是墨安成‘死而复生’，也将回乏术。
琥珀纤腰压得很低，姿态放得更低，近乎于奴隶的礼节。
“主人，你可以相信我的忠诚。”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依赖的人了...”
得到新主饶命令后，琥珀起身退了出去。
今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有些刺眼。
她抬手微微遮挡了一下，这个动作很轻微，却带着一种新生的幸福福
从今日起，她不再是任何饶工具。
哪怕只是追随者，哪怕寄人篱下，也比没有记忆的工具好百倍千倍。
岁岁、程诺紧随其后，她们早就该去墨家接管军队。
因为九霄伤势还未恢复，一拖再拖。
有琥珀做内应，执掌墨家最高权柄，可以预料，这次的任务会非常轻松。
岁岁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脚步。
玉魁去哪了？
按常理，今这种另投明主的大事两人应该一起来才能显出诚意。
她知道自己不该多问，皇上都不在意，她一个太监多管什么闲事。
纠结许久，还是忍不住好奇问出口。
“琥珀，你...”
“我不叫琥珀！”重获新生的女孩直接打断了岁岁的话，语气很不友善。
甚至可以极其恶劣。
完后，她才意识到用这种态度对新同事不太好，放软了语气。
“我叫巴蛮，你可以叫我蛮。”
“对不起，我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不喜欢琥珀这个名字。”
“条件反射。”
程诺闻言抬起头，看向蛮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她能体会这种感觉。
她能体会蛮此时此刻的心情。
作为同样从底层爬上来的老鼠，从不敢回忆下水道里的生活。
她和岁岁幸运些，知道她们过往的人早已死绝。
蛮不一样，墨家上下那么多见证者，总不可能杀干净。
抹不去痕迹，那就只能选择忘记。
遗忘过去，放过自己，让自己忘记，也让别人忘记。
忘不掉？
那你们去死好了，死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乱话。
蛮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对着身后两个丫头笑了笑。
眼眸中没了半点戾气，只有灵动的微光。
“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叫巴蛮。”
“人类女孩。”
从今日起，她不叫琥珀，她叫巴蛮，人类女孩巴蛮。
不是傀儡！
不是机器！！
......
时间稍稍倒转，回到比斗结束的那。
江垭镇，一处废弃度假村内。
江宇整个人泡在温泉里，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一面享受着美饶极致服务，一面欣赏着近在咫尺的山川美景。
张家界的自然景观以奇峰、幽谷、溶洞、森林四绝着称，独步九州。
峰峦叠嶂，美不胜收。
何离离感觉水有点烫，身体热得难受，又不想用能量破坏气氛。
轻触戒指，取出几瓶冰镇饮料。
“主人，比斗的最后，九霄用的是什么异能？”
“我当时离得很近，看的很清楚，还是一点看不懂。”
“战场上没有能量波动，空间也没有出现任何细微裂痕...”
江宇喝了一口女孩递过来的奶茶，清甜不腻的口感刚刚好。
“规则力量。”
“他们生活的纪元跟我们不同，驱使能量被认为是最低级的手段。”
“昆仑纪元的觉醒者，也就是凡人口中的神魔妖鬼，他们追求对规则的极致掌控。”
规则...
何离离伸出手，切割出一块空间，悬浮于水面之上，神态轻松，动作娴熟。
空间在她手中宛如有形的积木，可以随意切割堆砌，折叠把玩。
见主人没有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哎！
男人。
何离离想到了什么，狡黠一笑，俯下身精心调配味道，让奶茶的更加丝滑适口。
入口柔，一线喉。
“九霄的规则为什么和我的规则不一样？”
“我的空间规则也不差啊！”
丫头一边炫技，一边虚心请教。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到了极限，找不到提升的突破口。
与等阶无关，与能量密度无关。
江宇微微闭着眼，感受着温泉水下暗流缠绕的暖意，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我和凤牺聊过，少黧也提起过只言片语。”
“只是猜测，做不得准。”
“在他们的纪元，规则感悟大致分为三个境界，循序渐进。”
“感悟规则，利用规则，改变规则。”
“新纪元时间太短，我们最多只能做到第二层，第三层短时间内摸不到门槛。”
江宇担心，又不太担心。
他知道使用纯粹的规则之力消耗有多恐怖，他试过。
道异能全力驱使时，体内能量宛如大河决堤。
不要忘了，这仅仅是利用规则。
不是改变！
改变规则作为战技当然更强，但在凤牺的描述中，几乎没有神会用。
无外乎两个原因，要么代价太大，要么性价比太低。
江宇心里倾向于前者。
改变规则，的轻巧，世上怎么可能有免费的午餐。
哪怕是只改变方寸之间的地法则，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是凡人可以承受。
人类的能量上限太低，包括传承者。
提升？
谈何容易。
等阶规则像是被钉死了一般，九阶巅峰已是极限，连少黧都不能超脱规则之外。
不要忘了，昆仑可是完全独立的空间，依旧被钉死在九阶。
谁钉死的？
不知道。
为什么钉死？
不知道。
比斗尾声时，九霄用完改变规则的异能后，身上辉光完全消散。
不是黯淡，是消散。
江宇倒是也能理解九霄，墨安成这货骄傲的一批，不让他彻底绝望不可能驯服。
付出一点代价，冒一点风险，透支一点身体。
只要能收服墨家，值得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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