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晗淡定自若，没有因羞花的告状而乱了分寸。
她慢步走到凌清澜面前，拿走羞花手中的胭脂，用手指蘸了胭脂，往羞花脸上抹去，速度快得羞花来不及反应，整张脸涂得跟个猴屁股似的。
“不好意思，我也手滑，你该不会跟我生气吧？”以牙还牙，用贱女的话去堵她。
众人惊得一愣一愣的。
羞花气得发懵，隐约感觉自己的双颊仿佛被什么东西轻微地扎了一下，“你……你竟敢羞辱我？”
心高气傲的她何时受过慈耻辱？
气急之下，她发狠地用手一扫，柜台上的瓶瓶罐罐全被扫落在地，那一排排胭脂顿时碎成渣渣。
“掌柜，丑八怪摔坏了你的胭脂水粉，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什么骚操作？
当所有人都眼瞎吗？
呃，还真是眼瞎，包括凌清澜在内。
杜双双转了转眼珠，眼里浮现一丝恶作剧的光芒，抓起柜台上的四瓶凝露香，哐当几声脆响，凝露香全部碎在霖上。
“我们都是证人，亲眼所见，云若晗不但摔坏胭脂，还打破凝露香，这不是公然挑衅凌爷，与凌爷作对吗？”
掌柜一阵肉疼，寻思着四殿下的人不能得罪，名医善人和将军府不能得罪，只好得罪无权无势的三姐，反正没人把她当回事，只能怪她倒霉咯。
当下，对云若晗的态度更加恶劣了，“杜姐的是，这就是丑八怪摔坏的，赔，必须赔，那些胭脂总共一万两，那四瓶凝露香四万两，三姐若不付清的话，我只好把你送官严办了……”
“还有，三姐弄脏令下送给我的衣裳，这身衣裳价值千两银子，你赔得起吗？”羞花与云若晗的目光相撞，只觉得云若晗看似在笑，却给她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五万多两，我看三姐是拿不出来了，我这人一向通情达理，也不为难三姐，只要你给我跪地磕头道歉，当狗爬几圈给我们大家伙瞧瞧，或许我和四殿下会帮你还钱！”
凌清澜脸色黑沉沉的，几番纠结仍置身事外。
云落雁看似忧心忡忡，可面上却划过一丝狠辣和得意。
杜双双和钱氏在一旁看热闹，想到云若晗被血虐，娘俩就越发地兴奋。
羞花想得很美，结果云若晗并未如她所愿，非但没给她磕头，反倒又邪又坏地笑起来。
“一千两？在我看来，你一文不值！”
“你不过是烟花女子，即便进了澜王府，也只是个不值钱的贱妾！”
“我再不济再落魄，都是侯府嫡女，是七殿下未来的王妃，连皇上太后都不敢跟我大声话，你是何身份？凭什么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澜王不该好好约束一下自己的侍妾？你纵容府中女眷顶撞本姐，你该当何罪？”
凌清澜心里很别扭，虽知道这是事实，却始终拉不下脸去道歉。
羞花咬了咬下唇，来之前怎么也没想到云若晗这么牙尖嘴利。
“云若晗，你一个嫡女胆敢顶撞殿下，你就不怕我家殿下追究下来，一切罪责由你自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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