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青黑，两眼内凹黑洞洞的，有暗红的液体从中流下。皮肤干瘪紧贴在骨头上，一副被吸干精气的样子，心口处的位置同样是凹陷了一块下去。
杨夜尘命人将尸体放下来，在仵作做尸检的时候，他观察着四周。
发现了一个用血液写在墙上的“肆”字。
“此饶眼睛是在生前被挖出来的，手脚皆是在还活着的时候被弄断。而心脏是死后被挖出来的。
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
仵作道。
杨夜尘看向了眼楼筱，想让她过来看一下。
楼筱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正当她集中精力要使用眼时，却有人喊住了她。
“楼师妹。”
楼筱愣了一下，其他人也看向了开口的人。就见一身形挺拔，样貌优越气质温和怀里抱着一只雪白团子的青年。
“师兄！”
楼筱见到段辞的身影立马两眼泪汪汪，终于是找到组织了，她以前出去做任务的时候都是和其他的师兄师姐一起的。
现在她自己一个人来，还被两只鬼怪围攻了，她真的很委屈。
此时的楼筱就像是见到家长的孩子，立马走了过去，想要和段辞来一个熊抱寻求安慰，然后她就与他怀里的那只狐狸对视上了。
她展开双臂的动作停住，盯着狐狸看，表情呆呆愣愣的。
狐狸抬了抬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毛绒绒的尾巴一甩，在段辞的怀里将自己缩成了一个毛团子。
楼筱的杏眸眨了眨，将双臂放下，看着段辞问道：
“我这是，被嫌弃了？”
段辞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他就是这样的，不用在意。”
楼筱点零头，想起了现在正在做的事，她将路让开，让段辞可以看到那尸体。
她朝着段辞眨巴了下眼睛，意思是让他来。
段辞看了一眼她的手臂，也知道她现在不能过多的使用还未开的眼。
他刚刚也是怕楼筱出事，所以才开口喊住她的，要不然他会等她忙完后再喊她。
毕竟做这一行的需要经验，不可能因为她看起来而对她过度的保护。
“楼姑娘这位是……”
杨夜尘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我师兄：顾段辞。很厉害的，是和我一起来抓鬼的。”
楼筱介绍道，唇角带着一抹笑意，有些骄傲她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师兄。
“原来是估长，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杨夜尘朝段辞拱了拱手，看向他时，被他怀里那毛绒绒的雪白团子吸引，视线不自觉的落到狐狸的身上。
“无事。”
他已经来了几了。只是没有收到师傅的信，还以为这任务是由楼筱一人完成的，所以才没有出手。
段辞脸上带着温和的笑，用宽大的袖子盖住了狐狸。
杨夜尘微怔，收回了视线。
段辞也开始观察起那具尸体了，他桃花眸中金光闪过，清晰的看到了一股不同的鬼气。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然后注意到墙面上的字。
墙上的那个“肆”字，三杠是连在一起的，而且头大脚轻。
此时狐狸也从他的衣袖那里探出一颗脑袋来观察着那尸体。
当看到那熟悉的气息后，他的冷眸沉了沉。
“怎么样了？”
楼筱看他沉默不语问道。
“不是同一个鬼怪所做的，有两道鬼气。上一个凶手也来过这里了。”
段辞开口。
楼筱点零头，她刚刚就是遇上了两只鬼，对段辞的话深信不疑。
“对了，师兄你看过其他的两具尸体了吗？”
她回想起之前看到过的尸体，总感觉哪里不对，却看不出问题所在，就想让段辞去看看。
“没樱”
段辞摇头，他有一个猜测，不过需要看过其他两具尸体后才能确定。
杨夜尘在一边旁听着他们的对话，道：
“那请估长跟我们过来吧！我带你去看那三具尸体。”
“好。”
之后三人来到存放尸体的地方。
由于案件的特殊性，尸体都被保存了起来，主要保的是尸体上残留着的鬼气。
尸体腐败的程度不一，一股尸臭味弥漫在空气郑
段辞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些腐败的尸体。狐狸蜷了蜷身子，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段辞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手轻轻的抚过他的脑袋，一道无形的能量屏障将气味隔开。
原本因为段辞突然摸他而想要发飙的狐狸，此刻毛绒绒的耳朵只是动了动，之后就没有过多的动作了。
看在道士帮他隔绝难闻气味的份上，他就不和他计较他私自摸自己的事了。
段辞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手感好好毛绒绒的，他继续抚摸着狐狸。
“第一具尸体和第二具尸体的心脏都没有被挖出来的，他们的手脚皆在生前被拧断的。”
杨夜尘道。
“而且都是被吸干了精气而死的。”
楼筱补充。
“第一、第二人和第四人是被同一只鬼怪所杀，”
段辞抚摸着狐狸的那只手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刺痛，他停顿了下，垂眸看了一眼，是狐狸对他行为感到不满而抓伤了他。
当他是他养的宠物嘛？怎么摸个没完了，他不要面子的？阎灵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白皙骨感的手背上三根细的血痕十分的明显。
狐狸抬眸轻轻瞥了他一眼，然后又懒洋洋的趴下闭上了眼睛。
段辞收回了视线继续道：
“第三人是被另一只鬼物所杀，那鬼物杀饶目的应该是想要食人心。”
段辞悄悄将给狐狸隔绝气味的屏障撤下。
“而后者是在模仿前者杀人，刚刚墙上的那个‘肆’也是由‘三’改过来的。”
难闻的气味进入鼻腔，狐狸的眉头皱的死紧。
死道士也没有告诉他只有一直摸摸才可以隔绝气味啊！如果了他也不至于去抓伤他了。
那现在怎么办，真的好难闻啊！
他想让段辞继续抚摸他，帮他屏蔽住那些气体，但又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他只能又将自己的身子缩了缩，用尾巴去捂着自己的鼻子。
“对！确实是有两只鬼物，我遇到了。”
楼筱一手成拳捶到另一只手上，语气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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