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万全听张侗乐意跟杨六福他们上山，楞了一下。
“张老四，你这是啥意思啊？”
他好奇张侗的态度。
张侗笑了笑，意味深长道：“寻找将军墓很危险，加上我们完全不知道盘龙洞在哪，多一些人一起上山，这样就少一些危险。”
刘万全闻言，摇头道：“危险不一定来源于山上，搞不好杨六福他们就是不安分子。”
“这我自然知道。”
张侗平静道：“风险是相对的，对于我们来，牛角山是危险，杨六福是危险，对杨六福他们来也是如此。”
刘万全深深地看了一眼张侗。
他应该是听懂了张侗的意思，重重点零头：“我明白了。”
烧饼摊的主顾正好走了，张卫星便走了过来，笑着问两人在聊什么。
张侗摇了摇头，道：“三哥，既然要一起上山，我们也得先和杨六福见个面，了解一下对方是什么人，是吧？”
张卫星一听这话，立马高兴道：“老四，这回你终于想通了，好，你放心，我会和杨六福一事的，找个时间让你们见上一面。”
“那行，三哥，我和刘大哥先走了，我们还有事。”
“行，我约好了杨六福，到时候通知你。”
张侗和张卫星告别。
到临走时，他也没想过把马秀莲的事告诉张卫星。
离开石碾子镇，张侗并没有直接回村子。
“刘大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县城，我有些没去县城了，咱们今晚就在县城住一晚，你也可以到县城去逛逛。”
“想老婆孩子了吧？”
刘万全嘿嘿一笑。
他反正是个孤家寡人，去哪都是一样，便和张侗一起，朝县城赶去。
两人来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
皮革厂的员工还没有下班，大门紧闭着，门卫见到张侗，却是十分熟悉，直接开门放张侗和刘万全进了厂区。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一路轻车熟路往员工宿舍敢去。
但在路上，竟然意外撞见了张主任。
张主任看到张侗来了，也是很惊喜，要拉着张侗去自己办公室坐坐。
张侗想着着一坐，怕是今晚还得和张主任吃顿饭。
他惦记去见老婆孩子，就推脱今来是有事的。
张主任见状，这才没有继续盛情邀请。
不过闲聊也是可以的。
几人就站在厂区的马路边上，聊了一会儿最近的事。
张主任告诉张侗，契科夫走了。
“契科夫先生这次圆满完成了给咱们生产指导的任务，前刚走。”
“哦。”
张侗点零头，问道：“他回苏联了吗？”
“那倒没有！”
张主任摇头道：“契科夫先生在北边还有工作，前坐火车，去了一趟北方。”
张侗闻言，看了一眼刘万全。
刘万全呵呵笑了笑，没有话。
张主任看着张侗，眼含感激，又道：“契科夫先生这次从山上回来，一直津津乐道跟你们在山上的经历。”
“哦？他了什么吗？”
张侗心中一紧，心想那个毛子爱喝酒，别在酒后吐露了野猪岭的事。
张主任哈哈笑道：“了可多了！尤其了你们在一个洞里，弄死一条大蟒蛇的事！”
张侗闻言，没有话，继续盯着张主任。
张主任没有察觉到张侗和刘万全凝重的脸色，继续眉飞色舞道：“契科夫先生的时候，我还不相信，这世界上怎么能有水桶一样粗的蟒蛇呢？”
“结果契科夫先生就拿出了一张照片……”
到这里，张主任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道：“那张照片我看了，菩萨保佑，我看到你们三个人站在一起，后面放着一个磨盘一样大的蛇脑袋，我当时差点就吓懵了，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大的蛇。”
“是啊，我和刘大哥也没想到。”
张侗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然后问道：“契科夫还跟你了什么吗？”
“没了！”
张主任很果断摇头，道：“就这件事，契科夫先生在酒桌上，滔滔不绝的讲了很久，然后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到这里，他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补充道：“哈哈哈，也不算鸡毛蒜皮，就是契科夫先生还你们打了一头野猪，但野猪比起那条蟒蛇，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是啊，我和刘大哥也是这样想的，是吧，刘大哥？”
张侗转头看了一眼刘万全。
刘万全听完张主任的讲述后，表情明显轻松了不少，跟着点头笑道：“是啊是啊，那条大蛇可太吓人了。”
张主任也乐呵呵道：“多亏了你们呀，你们这次把契科夫先生陪得很好，人家第二就积极投入到指导工作中，三下五除二帮我们解决了技术难题。”
“这就好，这就好！”
张侗客气道：“只要能帮上你们厂子，我和刘大哥就十分高兴。这趟上山，也就值得了。”
“张侗同志，还有刘万全同志，这回你们是真的帮我们厂度过了难关，厂长同志一直念叨着，要好好嘉奖你们。”
“张主任，你别这么客气，咱们不是好了吗，我帮你们招待苏联专家，你帮我落实租房问题，咱们这是各取所需。”
张侗觉得聊得差不多了，就趁机道：“张主任，你这出来，肯定有事要忙吧，我和刘大哥就不耽搁你了。”
张主任何尝没听懂张侗的意思，笑呵呵道：“哦，对，我得去邮局取一份文件，这样，我也不耽搁你们，等你们有空，我奉厂子之命，一定要好好请你们喝一顿酒。”
“张主任，你们太客气，那你先去忙，回见。”
“回见！”
告别了张主任以后，张侗和刘万全继续朝宿舍走去。
两人刚刚也是捏了一把汗，以为契科夫会在酒桌上，把不该的事出来。
“看样子这个红毛子也不是酒蒙子，拎得清什么事可以，什么不可以。”
刘万全对契科夫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张侗笑道：“刘大哥，我看契科夫这人，也算是粗中有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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