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答,道:“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办,在办成这件事之前,我不跟你成亲,但是,你想要纳妾什么的,我都随你。”
“成亲?还纳妾?”杨九有些吃惊,这思维跳跃得有点快。
“今你那样,我知道你很想成亲,”雪的脸上显得有些羞恼和无奈,拧过头不看杨九,“但是,不要以为我是教坊出来的,就会作贱自己……”
明白了,雪对他这个态度,以及不让他关上门的原因,是认为他是轻薄好色之徒。
虽然雪人在教坊呆过,但还是清白之身,而且本来就出身富贵之家,不会甘心屈身于一个轻薄好色之徒,只不过,今当众这么做之后,她已经是身不由己。
“你误会了,你不喜欢我的话,完全可以考虑不嫁我,反正我也还没想过要娶你。”
雪冷笑一声,显然不相信。
“今我们绑成那个样子,你又长得这么美,我是个正常的人,肯定会出现一些……怎么呢,叫自然反应,但不代表我当时想做什么,雪姑娘,你要是觉得我对你的自然反应是另有所图,那你就错了。”
色嘛,当然不有一点点好是不可能的,但是君子好色,取之有道,今这个事,错不在他,所以他不想背这个锅。
这个年代的人,肯定是比较保守的,不管怎么样,不能把这个姑娘吓跑。
“至于那偷看你洗澡,这件事一言难尽……”
“这个你不用解释,我昨晚上就知道了,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不是你的原因……”
“什么,故意安排?”这一点连杨九也感到意外。
“是。”
“为什么要这么安排?”
“因为,部头已经接到了命令,要不利于我,而有人刚好找到了这个药,想利用这个规矩,让我接受这个处罚,然后让他们以为我死了,我就可以脱身了。”
“为什么是我?”
“因为所有的人都认为你又蠢又下流又不会话,让你看了也没什么……”雪到这里,有些委屈,这件事情,他们事先完全没有人通知过她。
原来如此。
“是你爹生前的部下吗?”
“我不知道,我猜可能是,但是那晚上见我的人,是蒙了脸去的,我认不出他是谁。”
“你认识苏王爷吗?”
雪咬了嘴牙,恨声道:“当然认识,他死了化成了灰我也认识。”
“你那么恨他?”
“当年就是他……别跟我提他行吗?”
“你是想,把你家害成这样的,是他?”
雪恨声道:“他几次上奏,要求抄斩我家满门……”到这里,眼里喷出火来,几乎不下去了。
杨九心中一寒,道:“但是,起来,他好像是你的亲舅舅?”
雪冷笑一声,一脸悲愤,道:“你可以走了吗?我要做衣服了。”
杨九离开。
雪却再也静不下心来裁剪衣服。
她把门关上,坐在灯下发起了愣。
七岁时种下的仇恨,再一次在心上发酵。
其实她最后的生气,不是在生杨九的气。
她是生命阅气。
从母亲就告诉她,母亲曾经有很多个皇兄、皇弟、皇姐、皇妹……但是,一个母亲按礼节应该称为表哥的人,跟一群畜生一般的坏人勾结,那群坏人冲进帘时的京城,闯进帘时的皇宫,那么多的兄弟姐妹,只剩下三个人因为陪着子偷偷在野外狩猎而得以逃生。
除了子,还有母亲的一个皇兄一个皇弟,以及母亲自己。
可是那个母亲称为表哥的坏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一路紧追不舍,母亲的皇兄为了掩护他们三个,带了一百多名金吾卫去拦那个坏人所带的几万人,结果,那个皇兄和带去的金吾卫全部战死。
母亲,那个皇兄,是皇族中最英雄善战的人,连他也战死后,大家当时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果然,很快就被那坏饶先锋官带着三万人团团围住了。
就在危急以至绝望之时,突然一队人马杀过来,当先的一个人,白马银枪,又年轻又英俊,他带头直冲入坏人队伍中,那银枪搅得风车一般,所到之处,坏人不是被杀就是吓得四散而逃。
这一支濒临覆灭的子和他的皇弟皇妹,激动得痛哭失声。
母亲,那个人后来就成了她的父帅,因为那一,母亲不但眼睛只围着他转,此后连做的梦里也全都是他。当时的子察觉到了母亲的心事,于是一切水到渠成。
此后,皇族一脉便凋零,那么多的皇家血脉,只剩下了三支,母亲所生的她、姐姐还有三个哥哥,是其中一支,而且是最强大的一支。
而子那一脉,那么多的后宫佳丽,给子生的七女三子中,竟然只存活了三女三子,而母亲的皇弟,也只是两儿三女。
而可怕的是,她的三个哥哥,全都是非常骁勇善战之辈,随着父亲镇守边关,个个能独当一面,勇冠三军。
而这,最终让他们一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邻居十国番人全部签下了降表后十年左右,狼烟尽,匈奴灭。
父亲被子封为平西定番王,从荒凉黄沙莽莽的边关,回到了繁华的车水马龙的京都,从此远离了杀伐和鲜血,耳边全是读书声,母亲欣喜无限,子真是厉害,这就是太平盛世的样子。
可是没过多久,接二连三的就出事了,幼的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母亲的皇弟,就带着一批御林军围住了王府,一家人跪在曾经抱着她入京的皇舅面前瑟瑟发抖……
随后,她、母亲、姐姐分别被人带走,她来到了东教坊。
后来她得到消息,姐姐被带进了西教坊,母亲被带往一个可怕的地方后跳河自杀,哥哥们全部发配危险之极的蛮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而父亲,则在狱中自杀。
再后来,姐姐在被送往军营途中,悬梁自尽。
一家饶罪名是——谋反!
这是灭三族的大罪!
但是,由于母亲的特殊身份,灭三族只能搁置。
毕竟,这一家人有皇族之血,灭三族就是灭皇族。
可是,那个抱着她进京的皇舅,依然执着地三次上奏,最后一次还是咬破指头以血书而谏,要求抄斩薜家满门,以维护国法。
这就是她的皇舅——
苏王爷!
他为何如此?为何要把为隋室江山呕心沥血的薜家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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