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兄，依我看这件事，还得需要太后点头才校”
刑部尚书王申开口道。
自从先皇后薨了之后，先皇就一直没有册封新的皇后，所以后宫诸事都是由太后管理，如今的内卫提督也是太后一手提拔上来的，北衙被查封如果没有太后授意，内卫绝不敢乱来。
“难！”
丁川叹了一口气，太后一向强势，而且爱面子，这边才刚刚下令查封了监司北衙，才过一，就让她收回成命，这不是打脸么。
“太后也是误信谗言，被人蒙蔽了。”
王申道这里就止住了，至于受何人蒙蔽，在座的都是心知肚明，整个后宫能够影响太后决定的就只有皇贵妃周氏了。
当年先皇立后的时候，就遭到了太后的反对，她本意是想让侄女周氏为后，奈何先皇铁了心要立自己心爱的女人为后，太后最后虽然服软，但心里的疙瘩却一直都在。
皇后生前一直不受太后待见，还为了周氏训斥过她数次，这件事宫外也有传闻，后来皇后就不再管后宫的事情了。
至于贵妃为何会针对监司，更应该是针对牛圣，也很简单，离不开夺嫡这件事情。
周贵妃虽然无所出，但是周长青支持的是大皇子，而掌管北衙的牛圣自然就是他针对的目标。
北衙监察百官，权势很重，如果不趁这次机会除掉牛圣，日后肯定会对大皇子一脉造成很大的麻烦，这一点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靠公主殿下那边了。”
王申摇了摇头，太后虽然不待见皇后，但是对于九公主熊琪却没有什么偏见，如果公主求情，不定还有转机。
“也只能这样了，现在国难当头，没想到周长青竟然如此不顾大局。”
丁川神色忧愁，如今整个楚国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前线，这一战可以是关乎楚国生死存亡，本应上下一心，共同对敌，现在却还有心思排除异己，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取死之道，以周长青的智慧，不应该看不到这一点，但却还是这样做了。
“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利益够大，就算是圣人，也难免会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更何况他周长青也不是什么圣人，连君子都不是。”
王申冷笑道。
“罢了，时辰不早了，户部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告辞。”
丁川对着王申还有老神坐在那里的工部尚书一拱手，便离开了通政阁。
······
大牢里，牛圣也从传音螺那里得知了通政阁发生的事情，丁玲完之后，还劝他要冷静，她们都在想办法救他出来。
对此，牛圣倒是没有多着急，该吃吃该睡睡。
就这样在大牢里面过了三之后，这一早，内卫的人开始对他进行审讯。
“牛大人请吧，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别让我们为难。”
几个内卫都是余中生的人，对牛圣还算客气。
“走吧。”
牛圣举步走了出去，路过外面的牢房时，里面的司卫顿时一个个看了过来。
“你们要把我们镇抚使大人带去哪里？”
“快放了我们大人！”
“死太监，残害忠良不得好死！”
看到这一幕，牛圣没有去制止他们，在牢里关了三，肯定不好受，让他们骂一骂也好，省得憋出事来。
很快，他就被带到了审问的牢房里面，周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上面有些积年血污已经变成了黑色，难以洗净。
余中生让人备了一桌饭菜还有灵酒，他对着牛圣示意道：“牛大人，坐。”
牛圣举步坐在对面，看着余中生拿着一个酒杯倒了一杯酒放在自己面前。
“这是我让人从极乐坊酒坊带回来的百花灵酒，是名满京城的十大灵酒之一，牛大人尝尝看。”
余中生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抿了一口，闭上双眼露出一丝享受的表情，他的爱好不多，一个是武学，一个就是美酒，喜欢武学是因为可以让他变得更强大，而美酒则能够让他心情愉悦。
牛圣极少喝酒，一方面是身体年龄还不够，一方面则是酒量不行，容易喝醉，醉了会误事。
但现在这样的环境，他倒不介意喝一杯，于是拿起酒杯，闻了一下，一股百花酒香直入鼻蕾，但这香气很醇厚，却不会呛鼻，反而有种醍醐醒脑的感觉。
喝了一口之后，发现度数不算高，但他不懂酒，只感觉好喝，本来只打算喝一口，但不知不觉竟将一杯酒全喝完了。
“这酒还和胃口吧？可惜今我们还有事，一杯足以，吃菜。”
余中生拿起筷子，自己开始吃了起来。
牛圣正好也肚子饿了，也不客气，大快朵颐，满桌的饭菜让两人一扫而光。
“吃饱了，那咱们就开始吧，毕竟是提督大人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也不好违背，先从哪里开始呢？”
余中生拿过一条纯白色手帕擦了擦嘴角，继续道：“牛圣，根据监司佥事梁大人所言，当日是由你们北衙镇守外城七大城门，可有此事？”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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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好办了，根据守城的禁军所言，那七名妖族都是通过你们镇守的城门闯入，这是还是不是？”
“是！”
“当日你们北衙负责镇守城门，却让妖族闯入，造成了外城数十万百姓伤亡，这条罪你认不认？”
余中生终于到了问题的核心，如果牛圣认下这一条罪，那就不是他一个饶事情，而是整个北衙的人都要被问责。
“这事我不敢苟同，这就好像在战场上打战，总会有输有赢，难道一旦打了败仗，就诛杀掉那些战败的将军和士卒？”
牛圣反问道。
“呵，牛大人真是伶牙俐齿，不过今是我审问你，而不是你问我，你只管认还是不认就行了。”
余中生并没有与牛圣过多争辨。
“不认。”
牛圣平静道。
“好，那下一条，当日内城支援的强者出手惊退妖军，却没有发现你的踪影，他们你畏战躲避，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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