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极光之舞终于用光了自己的词汇量，理着头发大口大口地喘气时。
见人家是真的生气了，纪明也就退了一步，讪讪道。
“哥们，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这样吧，你放我鸽子，我吓你一跳，我质疑你身份，你质疑我出身，咱俩就算是扯平了，怎么样？”
“……也校”
气哼哼了好一会，极光之舞才重新开口。
“其实我原本是打算男号上线来着，可进来了才发现这游戏不允许改变性别啊。”
纪明耸了耸肩。
“拜托，要是性别能改，那这就不是《代号·阳月》而是《代号·索多玛》了。”
极光之舞一寻思。
“嘿，还真是！”
去掉了最后一点误会，两人之间的气氛也就缓和了过来。
看着最前方的帷幕，极光之舞搓了搓手。
“对了，反正都已经进入游戏了，你先带着我在这里逛一圈吧，等过上一两我再正式回来玩。”
“行，这游戏的室内景观做的也挺不错的，当作旅游模拟器也不错！”
于是两人便以圣堂为起点，开始了游览和参观。
跟其他玩家一样，极光之舞这边看看，那边瞅瞅，反正游戏里也不怕坏，见了什么都想碰一下。
要不是用料确实扎实，估计连雕塑的脑袋都能给她掰下半个来。
纪明在旁边看了半，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仔细琢磨了一下才发现，极光之舞好像不是主动想要碰什么东西，而是……
“极光啊，你走路怎么总是摇摇晃晃的啊。”
“呃……啊？”
反正在纪明面前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扶着墙面，极光之舞揉了揉自己抬起来的腿。
“那个，我膝盖撞了一下，伤了，最近不太习惯走路啊。”
“这样啊。”
纪明将信将疑，但也不好质疑，就权当是真话了。
右手一抖，一根短棍出现在了他的手郑
“算我的，你先拄着这个走吧。”
有了根拐杖，极光之舞走路确实稳了不少，不过腿部动作还是莫名其妙的别扭。
纪明实在看不下去了，又要开口询问，却被她抢先问道。
“对了，我看他们你又离职了，怎么回事啊？”
还能是因为啥，当然是怕被人线下安排啊……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份工作太累了。”
“嗯确实。”
估计极光之舞也看过《代号·阳月》的评论区，深以为然地点零头。
搓着使雕像的脑袋想了想，又问道。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
……
对啊，我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纪明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思索过这一部分的人设，只好现场胡编。
“我在……搞代练，我加入了一个游戏工作室这样的。”
不算骗人，自己是老板的员工，而老板确实有游戏工作室，非要归个职位，自己也只能在这里了。
“嗯……”
极光之舞沉吟着，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
但最后还是咽了下去，只是吐出一句。
“那就好。”
从圣堂到传送大厅，目前为止伟大圣座号内部真正开放，可以自由活动的场景只有这两个。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现实里的事情，只是聊了聊游戏，然后对了会烂梗。
等逛完了这两个区域，纪明带着她来到了演武场的传送门之前。
“军械库是纯刷怪地图，除了废墟和哥布林以外没有什么好看的。”
“演武场有个新手村，里面都是些顶着宠物犬脑袋的狗狗人，要不咱们一起过去看一下？”
“好……”
极光之舞正要答应，下意识看了眼右上角。
“那个，不早了，咱们改吧。”
刚才聊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看时间，恐怕是真的有急事，
纪明没有细问，只是嗯了一声。
“无妨，可以理解。”
“那改日再见咯。”
极光之舞的手在空气中虚点了几下，应该是在操作游戏退出。
不过在最后，她又抬起头。
“对了，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啊？”
她轻咳了一声，伸出了手。
“我叫白夜笙，白夜，然后乐器的笙。”
纪明愣了一下，只好握了上去。
“呃，我叫纪明，纪念的纪，日月的明。”
“纪明……”
白夜笙低声念了一下，翘起嘴角笑了笑。
“纪明，明寄，所以你是老歪脖子树是吧！”
纪明尴尬地笑了笑。
“对啊，基本逻辑就是这样的。”
“嗤。”
撩了下鬓角，她轻哼了一声，作势就要按下退出键。
可在最后一刻又猛地伸出手，捏住了毫无防备的纪明的脸。
“哎，你！”
纪明被这番偷袭吓了一跳，却听见白夜笙发出了绷不住的笑声。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是个肥肥呢，结果见了面才发现，乐麻了，你竟然是个然奶狗烧零！”
“你，我，我草……”
纪明气得就要一拳打过去，可眼前人却已经退出了游戏，只能软绵绵地打在空气上。
回到现实里怒敲键盘，对方也发了个丑表情就再也不理了。
“马勒戈壁！”
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舍不得砸。
没有办法，只能塌着脸坐了下来。
【那个，她是登入了游戏的，需要我帮您查一下她的信息吗？】
【不行！】
纪明立刻坚决地反对了。
【非法获取公民个人信息，那不就是违法行为了吗？】
不过，游戏……这倒是提醒我了。
熄掉怒火，他回到地下城，披上黑袍扣好面具，传送到了新手村的中心。
此时的狗狗村已经彻底地热闹了起来，到处都是结伴而行的人类玩家和狗狗人。
看到神秘商人突然出现，立刻发生了骚动。
在场的玩家除了强势围观，还纷纷在聊区呼朋引伴。
【神秘商人刷新了，哥们速来，还在老地方！】
【@但求一死】
【嘿嘿，来了嗷，那强哥我也该出手了！】
不过除此以外，也有人在认真地询问。
【话有没有人神农尝试着去神秘商人那里买点东西，看看成色啊？】
【太贵了吧，@枪兵不器，话枪哥能买得起吗？】
【还在努力，争取后半夜给大伙试试毒】
纪明瞅了两眼就关了，向着自己上次摆摊的位置走去。
可昨晚还干净整洁的土质地面，今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堆枯草败叶。
他回过头，凶狠的目光扫过周围的玩家
奶奶滴，玩阴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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