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仙长是在抱歉,打扰了两位用餐,今日的瑙白金鲁莽了些,不知道是嗅到了什么感兴趣的东西……”
叶忘昔有些抱歉,她没想到瑙白金也会往陌生人身上蹭。
“没事,”应晨摇了摇头,“我习惯了,我本身就非常容易吸引动物,本来屏蔽了一些气息,这是只妖狼才被它发现的。”
“不过你家的狼确实养得很好,性子也比我家那只可爱多了。”
“是吗?”叶忘昔看向了 应晨,“那可正当是缘分。”
“我也觉得有缘。”应晨点点头,“这块望舒晶石,我留着其实也没有多大用,我想你们应当是真的需要,今日做个人情,折价卖与二位吧?”
这话让叶忘昔脸色骤变,几分羞赧爬上脸颊,她连忙摆手:“这万万不可!您当初以三千万金溢价拍下,已是耗费心力,我们怎能让您折价相让,平白吃亏?”
“南宫公子,叶姑娘!”
应晨忽然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郑重,“蛟山鏖战、凰山御敌,当年两场恶战,二位挺身而出护佑苍生,修真界内,谁不知晓二位的名号?只道一句──下谁人不识君?”
这话像惊雷般落在两人耳中,南宫驷执杯的手猛地一僵,叶忘昔也怔怔地望着应晨,眼底满是错愕。
他们见多了英雄迟暮、退场即被遗忘的戏码,却从未想过,自己当年的付出,如今竟还会有人记在心上。
可这个人、这两个人,他们都没见过!
外貌如此非凡,而他们竟然在此前毫无印象!
“两位可不用担心我少块宝石会如何,无非是我那养宝石的池子里面少一块好看的石头罢了。”
“……”
对面两个人直接沉默了。
南宫驷也是,应当是自从儒风门他父亲那档子事情发生、南宫一脉名声一落千丈,第一次仍然有人表示理解并且表态还如此卖面子给他们的吧?
只是为好看而花大价钱买宝石这种事……还真是奢侈的爱好啊……
就连曾经随便出手打赏就是几千金的南宫驷都无法共情呢……
应晨一点也不觉得把宝石让出去可惜,倒是更加觉得这个决定是不错的。
原着这对苦命鸳鸯可谓是非常令人叹惋的,而如今两人竟然能够走到一起,当随个份子又如何?
南宫驷喉结上下滚动了两圈,指节无意识地攥紧了桌沿。
他自便在儒风门的光环里长大,习惯了用张扬掩饰内心,从未这般郑重地向人许诺,此刻连声音都比平日沉了几分──
“应仙长这份情,我南宫驷刻在心里。如今儒风门虽不比从前,但护人、办事的力气仍在,日后您若有半分差遣,只要传讯符送到,我必亲至。”
叶忘昔望着他,眼底泛起暖意,轻声道:“没想到当年之事,还有义士记挂。这般看来,我们从前所做的一切,终究是有回响的。”
不禁遥想当年──
男儿身时,人们妄猜“他”是南宫家主私生子,所得资源不过家主之私。
女儿身时,又将她一切所做,轻而易举一句“不过一介女流却如此云云”而扼去功绩。
应晨见两人终于卸下顾虑,眼底漾开一抹浅笑,指尖轻轻点零桌面:“南宫道长的火属性灵根过于暴烈,修炼时极易损伤自己,望舒晶石的太阴之力恰好能中和戾气,于你而言是雪中送炭。”
这话落音,叶忘昔猛地抬眼,眸中满是惊疑。
她与南宫驷此行本是以看望一位前辈的名义过来,寻找望舒晶石的事都未对外声张,只是顺带得到了那位前辈姜曦透露出来的这一件代拍物品的信息。
应晨不仅知道他们的姓名,竟连南宫驷灵根的隐患都了如指掌。
“……怎么感觉、这位仙长什么都知道?还得知两位姓名,不妨叶某在这里一问──敢问两位尊姓大名?”
“我叫应晨,这位是张岚──于这修真界寂寂无名的两个人罢了,喜好周游四海,开拓探险,人称一声无名客!”
“但你若要知道我为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回头你不妨去问问死生之巅谢文昭?”
罢,应晨将装有望舒晶石的盒子从乾坤袋里翻了出来,递到了南宫驷面前。
南宫驷咳了声,没想到还真有故饶作用在里面,他伸手将盒子拢到叶忘昔面前,声音放轻:“先收着,日后再议其他。”
“嗯,好的,阿驷。”
应晨看着两人间流转的暖意,心里却想起原着里他们的结局:一个为护对方魂飞魄散,一个守着残魂独活百年,连最后一面都没上几句。
如今这画面,倒像是把破碎的线重新捻在了一起。
两个人在面前撒起狗粮,应晨终于也是看不习惯。
剩下的菜尽快地和张岚一起消灭掉,让他们把折的价钱付与死生之巅,就领着张岚去睡觉了。
明还要继续清库存,那些仙舟滞销的丹药终于能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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