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鹿尧大祭司才在一片寂静中声音不稳地开口问:“白时大祭司,这到底是什么啊?”
“这,”白时盯着玻璃看了一会,“我也不知道该给个什么名字。”
“这很像泥巴水在雪季时结的冰块。”
“泥冰?”鹿尧大祭司看着那块隐约透光的玻璃,低声呢喃。
“对了,这确实很像。”
鹿尧大祭司挖出脑海深处的记忆,再加上她的聪明才智,模模糊糊地明白了。
并且越想越觉得很像。
“原来这叫泥冰啊?”絮云阿姆眼都不眨地看着。
此时她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泥冰也会像冰融化吗?
她这样想着,也不禁了出来。
这话引起她身后的一群兽的共鸣。
白时极其耐心地解释道,“这不会融化,泥窑里烫到手都伸不进去,洞外再热也不会比泥窑里还热。”
他从没有觉得兽们的问题白痴。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他也从生活在兽世,他也会是这群兽人们中的一个。
“白时大祭司做出了不会融化的冰块?”
尽管有兽试探着问出了这个问题,但是所有兽的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白时纠正他们的表述,“这不是冰块,也没有冰块干净,只是一种有点像冰块的东西。”
玻璃没做出来就算了,他不会给兽们的想象空间圈定范围。
但是玻璃已经出现在了眼里,他不会再让他们误会实质。
兽人们看着还在燃烧的泥窑,旁边藤筐里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沙子,不禁问,“白时大祭司,泥冰还能做出来吗?”
白时朝他们温柔肯定地笑了笑,“我准备的沙子才只用了一捧,肯定是还要做的,我还准备把泥冰装在山壁上的四个洞上。”
“这样,雪季的时候山洞里会更亮。”
“这要用在山洞的洞口上的?”
如果玻璃的诞生让他们目瞪口呆,并让他们心中的敬佩涨如滔巨浪,但是白时的这句话就让他们觉得荒诞。
这么难得的东西原来只是为了让山洞在雪季的时候拥有更好的光亮。
比陶罐还不如。
兽们心底对于玻璃的滤镜在这一刻悄然破碎。
神情讶然,眉目却舒展。
这次烧制出来的玻璃虽然有些浑浊,但是也比封窗的光线好得多。
白时还是决定把洞里的四个窗户都装上玻璃。
“白时,这次我来做。”角野抓住白时的手,眸色深沉。
白时反握角野的手,“我来看着你做,很简单的。”
他所做出的东西每一个兽都能复制出来,所以他并不担心会传出神力一类的谣言。
“白时大祭司,我们也可以做吗?”鹿尧大祭司不是没有眼色的兽,只是她实在太好奇。
洞里的其他兽也都眼含希冀,灼热地看着白时。
白时干脆地挥手,“想做的兽都可以来做。”
这些步骤终究要兽们都尝试一遍,他们才能平常对待,不会当做神迹来看待。
顿时就有兽高喊,“白时大祭司,你喝蜂蜜水,我们来。”
她也很快去端了一杯蜂蜜水塞在白时手里。
还有兽给白时搬了一个凳子。
“白时大祭司,沙子一次要倒多少啊?”
“白时大祭司,铁棍好烫,也拿不住!”
“白时大祭司,这要烧多久啊?”
...
兽人们的求知欲望太强烈,一杯蜂蜜水都不够白时解渴的。
前一次是简单的试验,所以白时只用了最的铁盒,装沙子的坩埚也只放了一个进泥窑里。
而这次,动手的兽人多,所以白时直接用了比照窗户大做出的铁盒,隔板上也都放满了坩埚。
等摇动坩埚,其中烧红的玻璃液出现明显的晃动,白时,“这样就能进行下一步塑型,记得一定要快,不然做出来的不够平整。”
几个拿着铁棍需要操作的兽认真点头,一脸肃色。
随着窑口的砖块被拿走,兽人们井然有序又快速地将窑里的坩埚拿出来,另一个兽人们用铁棍翻转坩埚,倒出液体。
拿着铁片的兽眼疾手快地覆盖上去,接着放上石块。
这些操作对于兽们来,没什么难的。
但是他们这会额头都已经冒汗了,紧张的。
这次换了铁盒,也将压平玻璃液的铁杵换成了石块,做出来的玻璃可比之前做出来的那一块好太多。
厚度变薄,玻璃整体的透光性也好了很多。
兽们在看到铁盒里的玻璃后,跳到嗓子眼的心也落回了胸腔郑
玻璃的神秘印象再一次被打破。
兽们甚至点评起来,语气轻松,“这块泥冰做的好看,更像冰了。”
“下一块肯定能再做一块更好的。”
“泥冰越薄,好像看得越清楚,下一块做得更薄?”
“你傻了,泥冰一看就容易碎,太薄了一捏就碎了,怎么放在洞口里?”
...
白时从兽群中央悄然徒边缘,微微偏头看着身侧的角野,“泥冰是不是不难做?”
兽们在争抢操作的机会,很吵。
但这一刻,角野已经屏蔽了他们的声音,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对着白时投来的认真的目光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他不敢想,如果泥冰只有白时能做出来,他会不会发疯。
如果真到了那一刻,他或许会警惕每一个曾经熟悉的兽,然后想办法带白时逃走。
他愿意以生命保护白时。
角野眼中掠过笑意,“白时为什么要做泥冰呢?”
“就是看到了洞里还有一筐沙子。”白时眨眨眼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但是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到时候角野应该回很开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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