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的圣佛十八子需要多少钱能拍下来？”周匪替她把那些现金锁在了柜子里。
程罪顺手从手腕将那副手串滑了出来，握在手心里掂量掂量，“我十三岁那年我外公就告诉我，当时有人花五个亿买它。这都多少年过去了，你觉得会升值多少？”
周匪拿过来那副手串仔细打量着，“它的价值在哪里？”
“它每一颗都是纯正的舍利，Y国从古至今最有威望与功德的十八位高僧所化，全部穿在了一起。在上个世纪初，因为他们本国内乱急缺钱，就拿出去拍卖了，从那以后圣佛十八子便下落不明。”
程罪喝了口水：“大约从三十年前开始，Y国便正式发出公告，寻找遗失的圣佛十八子，并承诺愿意出价当时拍卖价格的十倍购回。”
“你外公没卖。”周匪。
程罪顿了顿：“我记得外公后来跟我解释，这东西最好不要再问世。如今古董行业水太深，错综复杂，牵扯颇多。一旦我把它拿出去，一定会牵扯上别的事，也会有人盯上我。”
“我想我外公外婆住在这里，可能也是怕被人找到，生活就不再安稳了吧。”
然而现在，她已经被人找到了。
“你是真的能一眼就分辨出东西的真假吗？”周匪好奇。
程罪拨弄着掌心的十八子儿，看了他一眼，“跟你一件特别神奇的事儿。”
她顿了顿，沉默片刻，“一开始我外公外婆是没打算教我鉴宝的。但是后来偶然的一次，我外公拿出来几对一模一样的东西出来，我只看了一眼，便凭感觉就认出了真假，而结果就是我都猜对了。”
这真的是猜。
外公当时很惊讶，看了她很久。
后来程罪才知道，原来鉴宝这东西真的有所谓的分感觉。
那东西摆在那，你可能完全不需要像其他鉴宝专家一样各种看，你的赋感觉就会告诉你，这东西是真是假。
那种感应，没有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是第六感也差不太多。
至于除了感觉以外，程罪自然也跟外公外婆学习了专业的知识。
从前她跟周匪还没离婚的时候，她去看拍卖会，就会先凭借那种感觉去感应真假，然后再近距离观察一下确定。
迄今为止，程罪还没出错过。
她只是从不拿这个本事谋生罢了。
“那你以后要做这一行了？”周匪心里对她的钦佩越来越浓。
原来她的童年也过得没那么轻松。
那么多复杂的知识，她学的该有多累。
“还不知道。”程罪点零自己的太阳穴，“如果我能想起来过去，再看吧。”
但现实这东西，总是很调皮。
时而放你一马，给你一口喘气的机会；时而又会扬起辫子，鞭策你往前走。
程罪本想着以后再定做什么，反正又不缺钱。
可第二一大早，晋堂就过来敲门，大门口排了一列的车，都要找程姐。
程罪这是被赶鸭子上架，迫不得已的就披上了鉴宝老师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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