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爹地，我问你啊！”
“你看到今晚这神奇的一幕，难道没有什么要问夕儿的吗？”
荼夕儿点头答应，张开嘴吃下凰昕夹的鱼肉，口齿不清地道。
凰昕摇摇头，继续给荼夕儿挑鱼刺，语气恢复了往常的平淡。
“我相信你，你是我的夕儿，我的闺女，这样就足够了。”
然而荼夕儿却满脸不高兴，撅着嘴巴，也不吃凰昕挑好鱼刺的鱼肉。
“哼！”
她甩过头，冷冷一哼，无论凰昕什么也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拿起果酒，特别豪爽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
没有喝多久，那果酒就被凰昕抢走了，“夕儿，别喝太多。”
“哼，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来管我。”
荼夕儿不屑地推开，看向凰昕的目光满是陌生。
“我是你父王，怎么不能管你了。”
“真的吗？你真的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吗？你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
自私！
荼夕儿出的这两个字，深深刺在了凰昕的心上，他从未想过他疼爱了三年多的闺女，竟然是如此想他的。
若是他自私，他就不会将他府邸一半以上的防御，全部都给夕儿。
若是他自私，他就不会将他手中的店铺的所有人就不是荼夕儿，而是他了。
若是他自私，他三年前就是太子，何必做一个王爷呢？他早可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凰昕心中不由得苦涩，但是目光还是紧紧盯着荼夕儿，他相信他的闺女，他肯定是无心的。
要不就是被荼粟教坏了……
若是荼粟知道凰昕这样想她，那么她绝对会把凰昕扎成刺猬，当个雕像的。
荼夕儿又凭空变成一坛酒，没有用杯子，而是直接打开就往嘴里倒。
“你知道吗？我不久前才刚刚听了你和妈咪以前的故事，感动令人想哭。”
“为了妈咪，你可以自己独闯死亡之地，就只是为了一个的，微不足道的东西。”
“为了妈咪，你看过连自己受伤都不在意，哪怕时候差点死去。”
“为了妈咪，你甚至可以去死，你太好了，好到我无法来形容。”
凰昕听着荼夕儿的描述，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些画面，但是下一秒，他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仿佛脑海中什么都没有出现过似的，他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荼夕儿，耳朵更是不敢错过荼夕儿口中的每一个字。
他可以从荼夕儿的语气中听出，荼夕儿口中的那个他是如何爱着荼粟的，但是他却始终没有丝毫的印象。
在联想着荼夕儿刚刚凭空变出一些东西的一幕，这会不会是前世呢？
前世的他真的那么爱荼粟吗？难怪这一世他的洁癖对所有人都有效，唯独荼。
哪怕是她用脏兮兮的手抓着他的衣服，搞得再脏，他也不会真的生气。
凰昕还在思考着，却突然听见了荼夕儿的语气变了。
“可是，你从来不知道妈咪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只知道将自己所觉得好的，都给妈咪，却不知道妈咪只是想要你在身边陪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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