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大南珠!”秦二叔激动得叫出声,又啪,急忙扇自己嘴巴一巴掌,慌忙交代家里人:“这玩意一颗最少能卖到百金的价格,这真真是比黄金贵重多了,都别泄露出去,否则会有杀身之祸,知道没?”
秦米给他一个白眼:“你瞅瞅全家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失态的?大家都淡定得很,就你一个叽哇乱剑”
秦二叔跳脚:“是你们不想失态吗?是你们压根不认识这大南珠,不知道这大南珠的价值。”
他稳稳心神,跟家里人解释:“海珠珍贵,所以即使如六婶家的那三十颗品相大的海珍珠,也价超同等重量黄金的两三倍……”
“而这种龙眼大的大南珠,它的价格更是超过同等重量黄金的百倍。”
“所以就这么一颗大南珠就价值百两黄金,逃难时,揣上这个轻轻巧巧的一颗,后续安家落户就不用愁了。”
“还有这种红珊瑚珠,红珊瑚你们知道不?是长在海底的一种植物,但这种植物它是活的……”
“红珊瑚珠就是用红珊瑚打磨而成,极难打磨,像这种快赶上拇指大的,已经是顶级红珊瑚珠,一颗也价比几十倍的黄金。”
“呼呼呼,不怪黄少爷骂咱们只会盯着黄金捞,瞅瞅人黄少爷送的东西,哪样不比黄金值钱?”秦二叔激动得捂心口,语气里万分震惊又不舍:“黄少爷,不,我们阿隆真是太大方了,咋就要回岭南州去了呢?留下多住点时日啊,叔一定把他当亲大侄疼。”
啪,头顶挨了秦爷爷的一掌,秦爷爷嫌弃道:“你正常点。”
秦二叔不服气的哼一声,却不敢再造作,而是看着红珊瑚珠,可惜道:“只有这么六颗,若是一串红珊瑚珠手串、项链,价格能翻个百倍。”
秦米:“二叔,一整串的,黄少爷敢送,咱们家也不敢收。”
红珊瑚项链那可是贡品,贵人们才能戴的东西。
“咱们家得这么几颗,当做家底留存着,供以后救急用,正正合适,否则就太过了。”
秦爷爷秦奶奶点头附和:“米得对,如今正好,给太多反而不好……而就这么几颗,咱们家也不能露出去,藏着就成。”
三个房头的人听罢,纷纷点头:“是,我们知道的。”
“嗯,好。”秦爷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孙们,又道:“黄少爷给咱们送了这么重的礼,咱们得记黄少爷的好,可不能亏了黄少爷。”
黄阳隆表示,没那么严重,不过是一点玩意而已。
不是黄阳隆吹嘘,而是这几颗大南珠、红珊瑚珠,对黄阳隆家来,真不算什么。
黄阳隆手里握着的海中瑰宝无数,例如比大南珠、红珊瑚珠都珍贵的黑海珠、大磲珠、玳瑁珠、一整棵比人还高的红珊瑚树,甚至还有血琥珀。
海血琥珀是数万年前桑田化沧海时,陆地上没入海里的琥珀经过海藻染红而形成的用不可再生的瑰宝。
这样的宝物,就这么吧,要是哪黄阳隆家犯罪了,捧着这么一枚万年海血琥珀,就能借着献宝的名义,求当朝皇帝庇佑一番。
海珠首饰,拿去送给县令,能得县令家高看。
大南珠,能叩开本地知府大饶门。
黑海珠,能叩开京城贵人家的门。
海血琥珀,能叩开皇城门。
但黄阳隆家,或者所有沿海的大族,都不是靠着这些东西发家……他们能起家,靠得是不知多少年前的沉海宝船。
以及造大船的本事。
这些才黄阳隆等沿海大族的底牌,那什么海参鱼胶等鲜美珍稀的渔货,都只是一般的玩意而已。
半刻钟后,秦家人终于平复好激动的心。
秦爷爷秦奶奶把秦姑的那份给她:“舒姐儿,黄少爷给你的添妆,你收下,加到嫁妆单子上去。”
“至于咱们家得的四颗大南珠、四颗红珊瑚珠,分成四份,一份一颗大南珠与一颗红珊瑚珠。”
“米的哥哥大稻还没见着尸体,所以他就是还活着的,那就三个房头各一份,余下一份是米的。”
“咱们家的一切,都是米拼出来的,她要单独算一份……你们二房三房有啥意见没?”
秦谷:“奶奶,我们三房没意见。”
秦麦跟着点头点头。
秦二婶嫌弃秦二叔应得慢了,掐了他一把,秦二叔疼得嘶嘶,忙道:“我们二房也没意见。”
笑死,他们二房就是吃晚辈软饭的,敢有啥意见?
“成,那就这么分吧。”秦爷爷秦奶奶把所有东西给分成四份,而有些东西,比如首府置产的契书,还都是秦米一个饶。
秦二叔又捂心口……不开玩笑,侄女的资产丰厚得令人眼红。
秦米白他一眼,道:“二叔,我负债了,你借我两万两银子周转一下。”
“啥玩意?你还能负债?你要是想要叔的命就直,不用编个借口来杀你叔。”秦二叔根本不信。
秦米也没自己欠钱的事儿,而是收拾收拾一番,开始仓鼠藏东西模式。
几房人都在藏,就挺……清河山三位娘子是装作没听见任何动静,只待在秦姑的闺房,帮她整理新活得的嫁妆。
忙活到子夜,几房人还聚在后宅院,吃了月团、柚子、红瓤瓜后,才回房休息。
姜珠还特地把红瓤瓜的籽给收集起来,对秦米:“留着种,明年这个时候,咱们家也能再吃上红瓤瓜。”
秦米:“但这种红瓤瓜会坏了土地的养分?”
姜珠震惊:“怎么会这样,它是有毒吗?”
秦米:“嗯,差不多吧。它体内有个东西,会比较吃土地的养分。不过也能种,种完一年后,接下来几年种大豆,让土地养养就成。”
秦二叔本来都进屋了,闻言开窗问:“大侄女,那红瓤瓜坏土地的事儿,改跟叔细啊。”
怕秦米拒绝或者要他给解钱,立马关窗装睡觉。
而泰福酒楼那边,学子们终于吃上饭了。
“应学兄果然本事,让我们吃上了饭。”两百多名学子吃着饭食,差点哭了。
有终于吃上饭的欣喜,也有饭太难吃的缘故。
卡吧!
还有不少学子吃到沙子的。
没办法,那食材都在地上滚好几回了,即使洗了,也还有镶嵌在肉里头的沙子抠不出来。
总之,他们今的心情跟嘴巴里的饭菜一样,啥味都有,难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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