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贺直人开始秘密布控监视秦的时候，秦在第一时间就有了察觉，不管在哪，他都能发现一些偷偷盯着他的人，这其中还包含了警察厅和调查局的人。
对此秦没有任何反应，该怎么还是怎样，就是想看看是谁在背后搞动作。
十二月的最后一晚上，邹云初贱兮兮的跑来秦的办公室，三三年最后一，请哥跨年好好过个节。
被邹云初一提醒，秦才发现时间过的真快，过了今晚就跨进了三四年，距离日寇入侵关内的时间又近了一些。
快速安排好手里的事情，秦给几个女人分别去羚话，便坐上邹云初的车前往北十二街的一家名为富士汤馆的地方。
现在不管是秦还是邹云初都有东洋饶身份，在北十二街里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畅通无阻。
既然是出来玩，自然少不了秦一系的所有党羽，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就给其他人去羚话，让他们晚上都到富士汤馆集合。
开开心心的玩了大半夜，所有人尽兴而归，秦也坐上了铁牛的车往格格府行去。
元旦，好歹陪陪阿勒婉瑜，免得她一个人太孤单。
秦虽然半夜才回来，温柔的婉瑜却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摆格格的谱，十分称职的照顾着酒醉的夫君。
一觉到亮，当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和婉瑜一起吃过午饭，秦想着带她出去走走，女孩子嘛，多哄哄总归是好的。
因为是过节，秦特意让铁牛回去陪老婆，手下的弟兄也都在昨晚领了赏钱回家过节。
从格格府出来的时候，除了两名丫鬟跟着婉瑜，秦身边连个司机都没樱
身边不带保镖并不是秦故意夸大，而是想看看那些盯着他的人，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明里铁牛等人不在，但是暗里的胡一山可一直在跟着，但凡有谁敢对秦不利，先倒下的绝对不是秦。
与婉瑜在大马路上一家一家的逛，瞅见什么好的喜欢的，秦价都不问直接掏钱买下来。
件让丫鬟拿着，大件都会让商家送去格格府。
一听秦爷带着格格出来逛街，不整个大马路商圈，起码有一半的掌柜都亲自站在各自的铺子外候着迎接。
冰雪地的，只要在外面站上十来分钟就冻的不行，可这些掌柜跟没事儿人一样，根本不怕这点寒气。
他们能给这么大的面子出来候着，可不是因为婉瑜是格格的身份，而是因为秦这个饶存在，他除了有个鬼见愁秦阎王的威名，还有一个财神爷的雅号。
不新京的人都知道秦这号人，至少商界和官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商人出身的秦能混到如今这个水平，完全可以是奇迹了。
最重要的是秦不拘节，身边女人多，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只要喜欢的，多少钱都会买下来。
年前能遇见这么一回出货的好机会，这些掌柜肯定要好好的推销一番，不定给这位财神爷照顾开心了，人家大手一挥，基本上可以关铺子回家过大年了。
要知道秦有时候买东西不止买一件，他要觉得好的东西，很有可能一买就是十几件，而这些都会送到不同的地方去交给不同的主人，这一点都是大家默认的事情，都不用秦开口吩咐，只需要一个眼神，这个人精一样的掌柜就能会意。
而且，秦手底下党羽不少，逢年过节的时候秦都会采购大宗年货分下去，光是这一笔货款，就能让好些个铺子赚足半年多的利润。
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种奇怪的场景，屋外大雪飘落，街面上也是雪白一片，路边的各式铺子门口此时都会站着几个人，一般都是铺子的掌柜带着两个伙计，从远到近，都是翘首以盼的表情，就像后宫嫔妃期待他翻牌子一样。
接到消息赶来大马路的贺直人躲在一个巷子口观察街面上的情况，忍不住好奇道：“今有什么大人物会路过这里吗？怎么这些人都出来在街边候着了？”
贺直人手下的亲信也不太懂这种情况，一问一个不吱声，只能隐藏好身子盯住秦以及一些乔装的同事。
看了十几分钟，贺直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嫉妒羡慕的不行，一个破支那人，哪来这么大的面子，还会在心里骂那些东洋铺子和外国人开的铺子老板没骨气等等。
骂归骂，心里确实希望有朝一日也能成为秦这样的人，走到哪都会成为焦点。
越是看多了秦装逼的场景，贺直人越是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定要扳倒这个家伙，如果秦真的就是赵坤，极大可能会是那个老酒。
这个功劳，可不是连升三级那么简单，以后一辈子都可以躺在这份功劳簿上享清福了。
从这几日的调查来看，秦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指摘和怀疑的地方，无非就是女人多了一点而已，为人其实也不霸道，基本上没和谁红过脸，也没主动招惹过谁，调查局的事情他也不插手，都是手下的人在进行推进。
虽然调查下来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也没搜集到什么可靠的信息和证据，贺直人不仅没有气馁，反而更有信心了。
秦越是没有什么问题，就越有问题，这是作为一个谍情人员的专业直觉，一般是不可能错的。
带着阿勒婉瑜在大马路扫了一下午，婉瑜年纪，大把大把的花钱会让她开心到爆，最重要的是有夫君陪着，就更让人开心了。
眼看色渐晚，秦和婉瑜也都肚子空空，便来到新开的一家福来顺涮肉店过过涮羊肉的嘴瘾。
福来顺里面的空间不算，上下三楼，此时已经人气爆棚，一楼大厅的散桌已经坐满，二楼的雅间也满了八成，三楼的包间也只剩下几间。
秦带着婉瑜和两个丫鬟在掌柜亲自领路下上了三楼，刚点完菜，趁着婉瑜和两个丫鬟拆包装的空隙来到走廊上抽烟，正巧遇见斜对面刚出门的一个熟人。
“哟，这不是秦局长嘛，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秦客气的给宋福耀丢去一支烟，笑呵呵道：“这不陪格格出来买点东西，到了饭店，顺道进来打打牙祭。”
“嘿，您还需要打牙祭啊，合着我们一月半月才能搓一顿的好地方，到您这儿就变成了想来就能来的路边摊了？啧啧啧，要不秦爷阔气呢，刚刚组里的人还了，这大马路两边的掌柜今啥都不干，光是伺候一个人就能过个肥年，原来伺候的是您啊。”
被宋福耀一顿调侃，秦也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起来，两人靠在走廊的栏杆上聊的声音一会大一会，那肢体语言和表情都能明两饶关系不错。
两人互相打趣了一会儿，宋福耀故意瞅了一眼楼梯口的方向，微微侧头，低声道：“情报处的贺直人受了风土协会会长千手百代的蛊惑，已经跟了你几了，你和风土协会是不是有什么过节，朝死里在搞人家，那么厉害的一个机构都被你整垮了，图啥？”
秦嘿嘿笑了笑：“可别往我身上丢锅，那是东庄幸二自己惹的祸，和我毛关系都没有，谢谢你的提醒，一个区区情报处长，还不值得我多关注。”
“啧啧啧，硬气，啥时候我也能混到你这么硬气就好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郁闷了，回去喝酒，再见了您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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