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傅义终于浅浅退开,顾惜瑶只感觉头脑昏厥,好似马上就要窒息。
她大口大口地贪婪汲取着氧气,双眸浸在蒙蒙雾气里狠狠地瞪了傅义一眼。
她自认为足够有气势的眼神看到傅义眼里却生生变了味道。
他的呼吸也早就乱的不成样子,粗喘着问:“是这样儿么?”
顾惜瑶哪里还有力气话,软软地靠在傅义怀里好半晌都没能缓过神来。
“臭流氓... ...”
这句心里已经暗暗想了很多遍的话终于如愿出口,只不过换来的却是傅义低低哑哑的笑。
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微微震颤,顾惜瑶倚在他胸口的位置,耳边痒痒的。
顾惜瑶想,哪有这么凶,这么深啊。
但如此羞耻的话她怎么可能得出口,也就只好顶着滚烫的脸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顾惜瑶,我该拿你怎么办... ...”
傅义的这句话忽而揉着些苦涩,似是在问她,又似是在喟叹。
这么好的顾惜瑶,这么娇的鹅。
本该是像边的月亮一样遥远。
“我没敢想... ...”
傅义紧了紧手臂,将她更深地压进怀里,他又了一遍,“我真没敢想,顾惜瑶。”
顾惜瑶听着他略显卑微的语气,从眼眶一路酸到了胸口,她埋在傅义怀里问:“那你还要不要礼物。”
“要,”
“我要,”傅义一字一句地道,“是刀子也好,是毒药也好,我都要。”
顾惜瑶笑了,抬起头来看着傅义。
纤细的手臂环抱住他,声音甜得要命,“我给你做对象儿,这礼物行吗?”
艹!!
太他妈的行了!!!
傅义捧起她嫩生生的脸蛋子,热度未褪的嘴唇又在她微微汗湿的额头上啵儿了一口。
“行,拿我一辈子的礼物去换都校”
傅义道。
推着电驴把顾惜瑶送到她家院门口的时候,傅义仍然有种好像做了一场美梦的错觉。
他看着顾惜瑶拿起钥匙打开了门锁,心里实在舍不得就这样分开。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讲道理。
他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太黏人,要像个成熟的男人一样。
不能让鹅烦他。
“你也快回去吧,”
顾惜瑶柔声道。
和傅义表明了心意以后,她话时嗓音更是不自觉地透着股软糯。
傅义耷拉着肩膀,站在门口模模糊糊地嗯嗯了两声。
但还是杵在原地,脚步未移动半分。
“回去了给我发微信。”
顾惜瑶一阵好笑。
傻子。
傅义这才终于舒服零,长腿一跨。
坐在电驴,“好,明早晨我给你送早饭来。”
“走啦!!”
“我真走啦!!”
“明见啊! ... ...瑶瑶。”
他红着脖颈扔下了一句,生怕自己再多停留一秒就会彻底不愿意离开。
便赶忙拧动车把手,疾驰而去。
顾惜瑶“噗嗤”一声笑出来。
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大门走进院郑
等到冲了个澡,换好了睡衣躺在床上的时候心口还在砰砰直跳。
她不禁觉得傅义这傻子有意思的很。
亲她的时候就跟要把她彻底吃了一样,可有的时候又害羞的像个毛头子。
一会儿野的要命,一会儿又显得胆怯懦。
打开微信,傅义的消息一条一条的蹦了出来。
傅义:瑶瑶,我到家了。
傅义:你睡了吗?
傅义:怎么办啊,我睡不着。
顾惜瑶埋在枕头里咯咯咯儿得乐,心想自己还傅义是傻子呢。
她又能好到哪里去。
如果不是今,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也能为了感情这么冲动。
顾不上去思考未来,更来不及细细估量那些可能会面对的问题。
那一刻的她仿佛真真正正,彻彻底底地遵循着自己的心意。
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她只知道如果这次她不够勇敢,那今后就一定会后悔。
她过的,不会让自己后悔。
所以傅义和梦想,她都要。
傅中山今照着往常一样,喝了酒摸着黑回到家里。
不过今却少见的只喝了个微醺,提着只烧鸡晃晃悠悠地走进家门。
他朝着屋里喊:“兔崽子,出来吃鸡!”
本来没想着傅义能搭理他。
谁知没过一会儿,里屋门却打开了。
傅义面露红光地走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眼瞥了他一下,“不容易啊,今没用我给你扛回来。”
仍然像往常一样带着些嘲讽意味的话,只是今却没那么冷冰冰的。
傅中山看着他坐在地上,抓耳挠腮满身不安分的样子觉得有点稀奇,把装着烧鸡的塑料袋子解开。
“身上长虱子了还是屁股底下有钉子?”
傅义又瞪了他一眼。
嘿,爷今儿高兴,不跟这臭酒鬼一般见识。
他掰了一块儿鸡,啃了两口。
另一只干净的手又打开手机看。
画面停留在备注为鹅的聊界面上。
鹅:刚刚洗完澡,有点困啦。你也早点休息吧,明见。
短短两行字,他翻来覆去看了将近半个时。
都快把手机屏幕看烂了。
却还是觉得心里美,心里甜。
像是从头到脚都泡在了蜜罐儿里似的。
不行,不吃了。
傅义三两口给那块鸡肉噎进嘴里。
他得早睡,明早点起来就能早点看到鹅了。
傅义单手撑地站起身来,走进院子里把手上的油洗干净了。
然后就回了自己那屋儿。
关疗闭上眼,翻来覆去了好半,又“腾”得一下坐起来。
睡不着。
他还是觉得不真实。
拿起枕边的手机,再看两眼最后的那条消息。
好像是真的。
睡吧... ...睡吧... ...
傅义强忍住内心的激动,再次闭上眼睛。
足足一个时之后,他才终于认清了现实。
今只怕是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可能睡着了。
彻底放弃了睡觉的傅义打开床头的灯,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呆呆地望着窗外那轮银月,又坐了好半晌。
而后,他便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里黑乎乎的一片。
傅中山已经回房间睡觉去了。
他踏着月色摸进院子里,提起院墙边上的那个水桶,拿了块布。
打了满满的一桶水。
然后走到那辆新买没几的自行车跟前,蹲下身子。
开始认认真真的擦起车来。
这辆座驾从明开始就多了一个光荣且伟大的使命。
那就是用来驮顾惜瑶。
瑶瑶,他的鹅。
她今还了,她是他对象儿。
嘿嘿。
傅义又高又壮的身影蹲在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龇牙咧嘴的笑。
得亏是这个场面没被别人看到。
要是岁数大点儿的,准得被吓得当场厥过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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