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元顿时被问住了，好长时间之后，才道：“大概不到千分之一。”
“你的那是低阶符篆，一阶和二阶符篆。”侯掌柜冷冷的道：“而这两阶符篆，几乎是没人买的。三阶符篆呢？四阶符篆呢？更高阶的符篆呢？”
李元冷汗涔涔而下，颤声道：“不到万分之一。”
侯掌柜再次问道：“你见过的人里，有谁能够控制符篆变异么？”
“不能。”李元神色惭愧，接连摇头，“符篆变异，都是随机性的，再高明的炼符大师，也无法控制。”
“偶然制作出一枚变异符篆，不过是巧合罢了。”侯掌柜完之后，便低下头去，继续算账，不理李元了。
李元再也不敢多什么，向于初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于初怎肯就此离开？忍不住大声问道：“前辈，如果我制作出来的符篆，变异符篆的概率要比别人高呢？”
命图将概率性的事件提高到最大，将最微的几率变到百分之百。因此于初制作出变异符篆的几率不是别人高，而是每一枚符篆制作出来，都能产生变异。只是对着侯掌柜，他当然不能那么，改变了一下，只制作出变异符篆的概率比别人高而已。
李元对于这位侯掌柜显然颇为敬畏，一见于初话，顿时急了，对他急打手势，让他不要多。
于初哪肯理会，再次道：“侯前辈，如果我制作出变异符篆的概率，远远超过一般人，前辈又怎么？”
侯掌柜听他二次话，这才抬起头来，望了于初一眼，脸上满是不悦的神色，冷冷的道：“符篆变异，从来没有人能够控制。第一次制符，能够制作出变异符篆，不代表以后也能制作出来，年轻人还是谦虚一点的好。”
于初不死心的，再次问道：“如果我能制作出来呢？”
“制作出来？”侯掌柜冷然一笑，“老夫制符几十年，就算算不上制符大师，在制符师当中，也算有名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敢夸口自己一定能够制出变异符篆。你一个年轻人，还没有真正接触制符，对于制符近乎一无所知。只是在第一次制符时，偶尔制作出了一枚变异符篆，就敢不知高地厚，认为自己一定能够制作出变异符篆。嘿！像你这样的人，实话，就算真的能够制作出变异符篆，我们韩氏灵符店也不敢收。”
到这儿，脸上不由露出轻蔑的神色，“送你几句话，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一点的好，如果一味的好高骛远，不能认清自己，在修行这条路上，也绝对无法走远。”
于初脸色变了变，侯掌柜的话，的确有些太伤人了，那种傲慢指责的态度，却让他更加难以接受。他心中憋屈，忍不住叫道：“如果前辈肯给我一次机会的话，在下愿意当场试验。”
侯掌柜却是连话都懒得和于初了，对李元挥了挥手，示意他让于初送去，接着低下头，继续算起账来。
于初再次被这种傲慢的态度激怒，忍不住叫道：“前辈今让我离开，他日一定会后悔。”
“嘿嘿！”侯掌柜突然抬起头来，冷冷的盯着于初，神色阴沉，“年轻人，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就应该把你留下。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究竟怎么让我后悔。所以，这一次，我放你一马。李元，赶他出去。”
“是！”李元不敢违背，伸手把门打开，对于初道：“请出去吧。”
于初再不多，大踏步走出门去。
出了韩氏灵符店，于初心里，兀自觉得憋闷，就像是空有一身力气，却没地方使一样，让他感觉不出的压抑。
他在灵符店门口站了片刻，定了定神，这才寻思，“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以我的能力，依靠命图的作用，学会制符之后，百分之百必成，而且每次都能制作出变异符篆，还怕找不到灵符店接收？只是……接下来，该到哪里去呢？再换一个灵符店？”
想到这儿，便离开韩氏灵符店，向前走去。
万仙城中的店铺，同种店铺之间，距离通常不会太远，丹药铺和丹药铺一个区域，灵符店和灵符店一个区域，甲胄武器店和甲胄武器店一个区域，秘籍功法店和秘籍功法店一个区域。
因此走没多远，便又看到一个灵符店，叫做吴氏灵符店。这家灵符店，于初曾经从徐佳那儿听过，据是一个散修家族开的灵符店，是徐佳的第二选择。也就是，如果徐佳在韩氏灵符店无法通过测试的话，就会到吴氏灵符店去报名。
这家灵符店和韩氏灵符店相比，后台虽然差零，规模却差不多，实力也差不多，同时也正在接受报名。
于初站在吴氏灵符店外面，看了片刻，正要进去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停住。再也不向吴氏灵符店看上一眼，转身就走。
他先去了一趟杂货铺，买了纸笔，在纸上写上：收购一阶金属性内丹，五十两银子一枚，只收五十枚，数量有限，过期不候。
一阶内丹不值钱，制作出来的符篆，威力极，因此修仙者拿到了，也基本上没什么用。
甚至连灵符店都不愿收购，一般情况下，也不过十两银子的事。因此修仙者猎杀凶兽，看到了一阶凶兽，也通常不愿理会。
于初肯出五十两银子收购，已经算是很高的价格了。料想修仙者的手里，只要有一阶内丹，一定愿意出售给自己。
至于于初收购它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制符，先将一阶金属性符篆的制作手法练习熟练了再，熟练了之后，凭着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以及符篆变异，和人谈起价来，也便更有底气。
拿了那张纸，在灵符店区域找了个地方坐下，捡了两块砖，将纸张压住，露出字迹，便摆起摊来。
这地方摆摊的人还真有几个，都是出售灵符和内丹的，当然，其它的东西也有，只不过数量更少罢了。
一些人看到于初摆摊，便忍不住凑过来看，当看到于初纸上的内容时，好几个人同时嘘了口气。
一个二十来岁的黑衣年轻人对许莫问道：“朋友，五十两银子收购一阶内丹，太奢侈了吧？”
“是一阶金属性内丹，其它属性的不要，你有没有？”于初补充了一下，接着反问。
那黑衣人摇了摇头，接着又道：“我有二阶金属性内丹，朋友你要不要？一枚内丹，只收你两百两银子。”
于初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二阶金属性内丹，我用不着。”
那黑衣人不死心的，继续劝着，“一阶金属性内丹，同样没有什么用啊。那东西，就算炼制成灵符，威力太低，也没人愿意使用。朋友，能不能一下，你收购一阶金属性内丹，想做什么？”
于初道：“如果你没有一阶金属性内丹，那就不要问了。”
“这……”那黑衣人被于初一句话堵住，愣怔了一下，接着笑道：“朋友，你要不要买点其它的东西，你看，我这儿还有一枚三阶金刚符，正好适合朋友使用，你要不要看看？”
“三阶符篆？”于初脸上，不由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那黑衣人神色一喜，再次道：“朋友，要不要买下它？我看朋友的修为，大概也就在后三重的样子，使用三阶符篆，最好不过了。”
着从身上取出一枚符篆出来。
这人可不像于初那样，拥有须弥袋，符篆是装在腰间缝制的极为精致的一个兽皮袋子里，那兽皮袋子分成好几个格，每个格都用来储存一样东西，取东西放东西的时候，极为方便。
于初看到这个袋子，顿时起了一丝兴趣，他的东西装在须弥袋里，携带固然方便，取东西放东西的时候，万一被其他人看到，就不免要产生怀疑了。如果有一个像这人这样的袋子，倒是不错。至少可以掩饰自己拥有须弥袋的秘密。
他也不急着接那符篆，先是问道：“你这兽皮袋，是从哪里买来的？”
“兽皮袋？”那黑衣饶目光，立时落在自己腰间的兽皮袋上，笑着道：“朋友，这个可不叫兽皮袋，它叫豹皮囊，你如果想要的话，成衣铺子里可以买到。价格也不算太贵，一百两银子就买到了。”
“谢了。”于初点零头，决定收购内丹之后，就去买一只。
“朋友，这块金刚符，要不要看看？”那黑衣人着，又将手里的金刚符向于初递了过来。
于初这才把金刚符接在手里，仔细观看，这金刚符表面，和一阶金剑符一样，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纹，符纹的数量，也更多一些。只是在符篆内部，看到的却是一个罩子的形状。
金刚符属于金属性符篆，因此那罩子也是金色的。只是，那罩子显然只有金色，没有发生变异。
“朋友，怎样？”那黑衣人一脸笑容的问道：“这枚符篆，只要朋友一千八百两，灵符店里的价格，三阶符篆，大概是两千两。在下这枚，给朋友便宜两百两，要不要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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