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凌烨带着穆念和牙牙离开之后，帝皓宸这才走到了凌老爷子身边。
“老爷子，儿孙自有儿孙福，凌烨也不是孩子了，你就让他自己做决定吧。”他虽然也知道，凌烨现在有些不理智，可他相信凌烨自有他的考虑，“而且退一万步，只是有对胎儿造成影响的风险，却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会有事。”
凌老爷子点头：“这我哪儿能不知道，可就是想想，牙牙生出来的时候，就剧毒缠身。现在这个孩子，才刚怀上，就又遭了这种事儿……”
凌老爷子到这儿重重叹了口气：“现在最苦的就是凌烨和念念……”
剩下的话他没下去，只摆了摆手拄着拐杖往外走：“罢了，凌烨的对，那是他们两个饶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做决定吧。”
帝皓宸看着凌老爷子那看上去明显像是苍老了许多的背影，眸光微暗，快步走上前去扶住了他：“我送您去休息。”
……
因为镇定剂的缘故，穆念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到现在都还没醒。
凌烨把她抱到床上让她躺好，跟着招呼牙牙过来，拉着他的手道：“爹地一会儿还要去办点事，今晚你留下来陪你妈咪一起睡好不好？”
“嗯！”牙牙用力点头，目光不放心地在凌烨身上扫了一圈，“爹地，你的身体不要紧吗？”
“我没事。”凌烨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快去洗澡吧，今晚你要保护好你妈咪。”
“还有妹妹！”牙牙强调，认真的看着凌烨道，“爹地，你们不能不要妹妹，妹妹她会好好的，我知道！”
想到还在穆念肚子里还未足月的那个宝贝，凌烨的心都不由揪紧了，面儿上却又不能露出什么声色来，这轻勾了勾唇角道：“乖，我知道的，快先去你房间拿睡衣。”
牙牙听话地出门回自己房间去拿睡衣了，凌烨这才得零儿能和穆念单独相处的时间。
“要是背着你把孩子打掉……你一定会恨我。”凌烨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颊，低了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心，“可如果那镇定剂真的对孩子有影响……”
他的手轻覆在她的腹上，闭上眼睛，掩住眼底沉痛地神色：“念念，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我们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穆念安静的躺在那里，眉眼宁静，根本就还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
牙牙回来的时候凌烨脸上的表情早已恢复如常，他和牙牙道了晚安，这才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房门在他身后关上的那一刻，他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帝皓宸走过来及时扶住了他：“就知道你快要撑不住了。”
“以前是中毒，现在好不容易毒解了，你又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真不知道该怎么你才好。”他扶着凌烨往治疗室走，边走边问，“你们夫妻俩真是没一消停日子，怎么样，想好了吗，孩子的事，到底准备怎么办？”
等了半没等到凌烨的回应，他转过头去看，赫然发现他早已经昏过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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