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兴匆匆钻进河边树林，看到那两头水牛时，如萍立刻回过头望着李勇，惊喜道：“它们真的还在这里！”
从那之后他们就没有再来过，气不合适也没有多少空闲时间，所以自然是不知道这里是否发生了什么变迁。
本来还抱着可能遗憾的想法过来，结果一切未变，自然是感到惊喜。
如萍更是募然有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就好像这两头水牛就是在这里专门等着他们回来看似的。
李勇也感到有些意外，而且看起来，这两头水牛和之前看到的时候没什么变化，至于那头被他暗中挑动发了狂、然后又被他绑腿治骨折的可怜水牛，看腿部的木板已经被拆掉，看起来也痊愈了。
如萍还有意凑上前去观察了一番，才笑道：“李勇，看来你给它治得很好诶，完全看不出来之前骨折了。”
李勇笑道：“隔着外皮，你怎么看出来骨折怎么样？”
如萍想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跟着四下看了眼，并没有发现这两头水牛的主人。
只是看着水牛在悠闲地啃草，她有些感叹道：“还好它们没什么事情，不然我心里总有一些负罪感，觉得它们要是出事了，都是我们的原因。”
李勇心想也就嘴上了，真有心抽个空过来看两眼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细想想如萍还真不能算是纯粹的圣母，应该加上女表，因为她很多时候是只不做的，像不像是西方的某些白左？
反倒是很多人诟病渣男的何书桓，他在感情之外的方面，有危险、有事是真上，至少从这方面来来，他才算是真正的圣母。
而如萍这时候转过身去，却又来到了另一边，看到了那将自己绊倒的树，以及李勇和水牛对决时，被水牛撞倒的那棵树，此时那边只留下了一个树桩，上面还有模糊的年轮。
如萍一一走过，当初的一幕幕也陆续在她的眼前浮现，最后停下来转身看着跟上来的李勇，突然忍不住上前两步，揽住了李勇的腰，将脑袋枕在他的胸怀上，就这样搂着他道：“李勇，就这样让我抱一下，好吗？”
李勇能什么呢，只能是默许了。
过了会儿如萍起身，却又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自嘲道：“我又不争气地想哭了，李勇，你得对，我确实不如依萍那么坚强。”
“你没有必要和她比，你也有你的优点。你们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两个人，何必要强求一样呢？”
“也许你的是对的……”如萍笑了笑，突然又道：“李勇，晚上我想再去看看依萍的表演。”
李勇想了想，点点头道：“可以，我让赵在门口接你。”
……
如萍没想到晚上她在大上海舞厅又撞见了何书桓，她原本以为他是来找秦五爷继续那个采访的，她并不清楚他们的工作情况，不知道何书桓的采访其实早就进行的差不多了。
至于杜飞的拍照任务，那就更早就结束了，毕竟来来去去还不就是那些照片，秦五爷又不是什么模特，现在的报纸也基本是黑白的，总不可能穿得花花绿绿一套衣服拍十张吧？
秦五爷的人生履历的确是很丰富，也很精彩，可就算把几十年岁月里经历过的事情都事无巨细地口述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也该没什么东西了。
何书桓现在要做的只是整理好采访稿，进行润色之后一篇一篇发出来就行了。
事实上这个故事专栏颇受欢迎，满足了不少读者的窥私癖，尤其是对这种名饶起家史，就算是只当故事看，也能津津有味。
同样的，这对秦五爷也有好处，至少让他的名声变得响亮又好听了许多，一些因为知道他是大上海舞厅老板而抱有成见的人看了那些故事都可能会对他转变看法。
白了，由自己口述的故事怎么可能没点儿美化呢？
何书桓心里未必不知道这一点，但他只是个记者，也不可能真去搜集资料证据，来纠正秦五爷的自述中有没有什么错误，反正就当真是在写个故事好了。
而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也不能够看，名声这东西对于有的人来没用，但对于懂得利用的人来，却又很有用。
在这点上都不用李勇分析，秦五爷自己就能明白，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很快答应下来要接受何书桓他们的采访了。
而何书桓现在还过来大上海舞厅，自然就不是因为秦五爷或是李勇，甚至对他来，他未必愿意见到李勇，尤其是在看到依萍以后。
可看到了依萍，却又不可能不碰到李勇。
随后他跑到后台打算找依萍的时候，就直接看到李勇正站在依萍身后和她着什么。
何书桓看着自己特意准备的那束花，还是走上前插进两人之间，“依萍，送你的。你今唱得真是棒极了！”
依萍下意识看了眼李勇，见他面不改色，想了想还是接过花道了一声谢。
何书桓像是这才发现了李勇一样，笑着道：“李勇，你也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
依萍听得感觉有些不妙，这两人之间竟然有一种火药味。
他们不是朋友么？
但她很容易就能想到，这都是因为自己。
且不李勇，何书桓自认识以来长时间的支持和示好，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虽然依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吸引到了对方，可他总不会是为了挖角自己去《申报》当台柱子吧？
她也必须承认，何书桓其实很优秀，如果不是李勇先入为主，自己的心里也先装下了这个男饶话，以何书桓这样孜孜不倦的追求，她或许都扛不住。
不过不管是李勇还是何书桓，都是讲风度的人，不论如何也不会在女人面前直接撕破脸皮，顶多就是口头上交锋一下。
李勇还拿起那束花嗅了嗅，才笑道：“书桓你还真舍得下本钱……”
何书桓便道：“我也只是，偶尔挥霍一下。”
而后面的如萍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错愕，她当然不会因为李勇现在手捧着那束花，就觉得何书桓买花来是送给李勇的。
“这么来，难道书桓他也喜欢上了依萍，是专门为了看她的表演，所以才来大上海舞厅的？”
再想到自己的母亲还一直想着撮合她和何书桓，她突然有些想笑。
只是再一想到李勇对依萍的态度，她又笑不出来了。
然后看着那边何书桓不知道和李勇二人又了些什么，过了会儿又转身走了，看起来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如萍看了看那边正在谈笑的李勇和依萍，轻咬着下唇想了想，却转身追了出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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