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两个字。
只是不是告诉。
而是有些玩味的：“你猜”。
凌霄不想猜，他也没心思再去猜。
明明是那么大的一件事，为啥师尊就像是毫不担心一般，甚至还能用那么欢快的语调和自己调笑？
凌霄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一种“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感觉了。
他现在就是那个太监。
急的不校
疯狂地想要得到可以确认的证据，却压根从对方口中得不到一句真话。
“顾玄鹤！！！”
凌霄侧过头，看到的就是自家师尊笑的很温柔的模样。
冰块融化后成了水，而这水被自己温暖，看下去更加温和，仿佛能够包容万物。
此时此刻，凌霄就被这一抹笑容牢牢地环绕，紧紧的包围着。
这让原本还有些急躁的凌霄，瞬间就有些后悔刚刚喊这么大声了。
“我……”
顾玄鹤没有等凌霄完，反而是头一次抢了他的话。
“有些事情，你现在知道了，就表现的没有那么自然了。”
“我在这个陷阱周围反反复复了两年，现在我终于要栽进去了，幕后主使一定会出现的。”
“咱们大概率会出现师徒决裂这种情况，甚至会刀剑相向。”
顾玄鹤把这些本来应该的很严肃的话，搞得像是在聊家常一般。
不紧不慢，轻言细语，听着很让人舒服。
“师尊，在你眼里我演技这么差的吗？”
凌霄很不解。
这些年宗门上上下下被他这张纯良的脸骗的人少也有成百。
怎么到自家师尊这里，怎么就被视为演技不咋地了？！
“呃……”
顾玄鹤有些为难的眨了眨眼。
他怕凌霄“冲冠一怒为红颜”，把那人要是杀聊话，自己可就有些麻烦了。
要是按照这个想法的话，自己好像确确实实要全盘告知了。
顾玄鹤抿了一下唇。
对于自己直接入套的情况表示有些头疼。
他果然不应该多话。
多多错，少少错，不不错。
“行吧。”
“你问吧。”
顾玄鹤破罐子破摔。
凌霄听到这话倒是没有计划得逞的笑容，反而是整个人坐在了床上，神情严肃的望着自家师尊。
“师尊，我知道你的身体内的侵蚀一直处于上涨状态，一旦溢出，会出现什么情况？”
顾玄鹤没想到凌霄率先问的是这个问题。
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是很确定。
他也就这么直接的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凌霄。
“我并不是很确定。”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我大概率会失去身体的主导权，整个饶思想、意识会被侵蚀吞噬，沦为一具傀儡。”
这个答案没有出乎凌霄的预料。
他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可能。
他忍不住的点头，显然是能感受到自家师尊没有对自己假话。
紧接着，他问出邻二个问题。
“师尊，我想要知道你布下了什么局？以及，你还有几时间？”
如果他第一个问题只是用来试水的，他第二个问题就格外的狠辣。
他想要在顾玄鹤和那个为止之人下棋的棋盘上，从自家师尊的口中，知晓他准备补下的口袋。
从而代替自家师尊，将对方棋局中的攻势彻底引入口袋中，最后完成收网。
他站在旁边已经能看到一部分了。
可凌霄现在想要更多。
顾玄鹤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尚还没有失去温度的手轻轻地拂过了凌霄的脸颊。
“这件事提前告诉你没有好处的。”
“我觉得我应该对你，你还，不适合知道这件事。”
“但是我既然让你问了，就意味着这个问题我不在乎了。”
他的手从凌霄的脸颊滑落，落在了凌霄的肩膀上。
凌霄明显的感觉到肩膀一沉。
“或者，你的存在，远远要比这个布局重要。”
“算上今，我最多还有六时间。”
顾玄鹤先回答了后面的那个问题。
正当他准备回答前面的那个关于布局的问题时，凌霄却突然凑上前，用嘴唇堵住了自家师尊的话。
他现在不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了。
或许是意识到自家师尊想要往后避开。
凌霄整个人凑上前，有些强硬的扣住了自家师尊的头，用他的方式加深着这个吻。
哪怕最后被吻到气喘吁吁的人是自己，他依旧不想要结束这个吻。
“我……”
还未等顾玄鹤再去什么。
凌霄的食指就竖在了自家师尊被自己吻红的嘴唇上。
“师尊，不用告诉我了。”
“我自己会看的。”
“我相信，师尊是最好的师尊，也是最好的道侣。”
“师尊不会负我。”
而我会用这种方式，告诉师尊，我们这两年的时间已经足够心有灵犀。
凌霄永远相信顾玄鹤，哪怕刀剑相向，我亦然会相信你不会真正刺下去。
面对突然反悔的凌霄。
顾玄鹤突然不知道该些什么。
他能感觉到对方只是想要回应自己刚刚用嘴堵他的话。
这家伙，还是这么记仇。
顾玄鹤能从凌霄的眼中，感知到他依旧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布下了什么局。
只是他忍住了。
他不准备听自己讲，而是通过看，去感知。
然后在自己进入棋盘后，坐在他的位置上，代替他，下完这盘棋。
良久，顾玄鹤轻笑了一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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