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看你跟二姐起冲突，老夫人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还惩罚了二姐呢，现在更是连夫人也一起罚了。”
烛着，都忍不住露出了解气的笑容。
她比辛念烟大两岁，是当年和她娘一起跟夫人陪嫁到辛家的，因此辛念烟出生后，她还带过辛念烟几。
当时她虽然年纪，但是因为那几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记得一些。
后来辛念烟被送走，烟云院就只剩她跟她娘两个下人，张芸慧进门后，本是想发卖了她们的，但因为她们的卖身契在国公府，所以轮不到她来卖。
但虽然卖不了她们，张芸慧也没让她们好过，想尽一切办法来折磨她们。
有时候是不给饭吃，有时候是故意栽赃陷害然后打板子，府里的其他下人也在张芸慧的授意下各种欺辱她们母女。
她娘就是在一次被打板子后，又因为没有饭吃，也没人给请大夫，饿了两后没了。
她好不容易熬到了辛念烟被接回来，结果接回来的一年，辛念烟都很听张芸慧的话，她的日子也没好上多少。
但她没有怨言，她娘从就告诉她，她们的命都是夫人给的，夫人是她们的主子也是她们的恩人，夫人不在了，姐就是她们的主子她们的恩人。
她们要等姐回来，然后好好照顾伺候姐。
她等到了，现在姐也醒悟了。
看到姐不再被二姐欺负，夫人和二姐也一次次想要欺负姐，最后却自食恶果，她别提多高兴了。
辛念烟感觉到烛的情绪变化，心中感慨，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话。
老夫人不过是对她愧疚而已。
至于惩罚辛柔儿，一开始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是让她去抄女戒，但是后面辛柔儿一路跟到了静心院，还一起去吃午饭，也不见她再提起。
要不是辛柔儿自己作死，找她麻烦，想让她被辛元文责罚，也不会引发后面的事。
或许她自己也会把话题引出来，毕竟她这妆不能白化，柔弱也不能白装不是。
不过到底还是辛柔儿自己作死，怪不得她！
回到烟云院没一会儿，张芸慧就过来了，自然是来调教下饶。
七八个下人站成一排，看着站在前面的春香春草，张芸慧有些惊讶。
辛念烟竟然把她们救回来了？
呵，果然，她还是怕自己的吧。
春香春草可是她的人，若是就那样死了，辛念烟估计也害怕自己会怪罪吧。
张芸慧心中冷笑，看着一排下人，沉声训道：“你们记住，你们都是相府买来的下人，是相府给了你们一口饭吃，如果不是相府，你们还不知道会被卖去什么腌渣地方，所以你们要知道感恩，不要以下犯上，做出一些迫害主子的事，以后再让本夫人知道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主子的事，仔细你们的皮……”
一番训斥下来，下面的人全都低着脑袋不敢话，最后才心的了句：“是，奴婢知道了。”
张芸慧这才满意的看向辛念烟：“烟儿，以后她们若是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你尽管来找母亲，母亲帮你教训她们，实在不行，你出手管教了便是，不过一群下贱的奴婢而已，不用留情。”
她之所以被罚了也要过来调教下人，自然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教训一下辛念烟。
从一开始的训斥，她话里话外明着是调教下人，实际上却仿佛是在训斥辛念烟这段时间的不听话……
此时她更是咬重了下贱的奴婢几个字，好似在嘲讽辛念烟一般。
一旁的烛都听出来了，气愤的握起了拳头。
辛念烟就淡定多了，脸上扬起笑容，道：“嗯，那烟儿就谢谢母亲了，不过她们虽然是下贱的奴婢，却也是靠自己的努力在主家混口饭吃，不像那野外的母鸡，一到发情期就忍不住张开腿四处找公鸡偷情，为了吃饭更是连鸡脸都不要，哎，真是悲哉呢。”
张芸慧愣住，忍不住皱起眉头。
为什么总感觉这贱人在骂她！
可是她又听不出来哪句话骂了。
辛念烟见张芸慧脸色不好，忙问道：“母亲，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烟儿从在乡下长大，话粗俗了些，你千万别介意。”
张芸慧收起思绪，道：“没事，那烟儿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可以差人去慧兰院找我。”
话落，她便离开了烟云院，心里还在忍不住的想辛念烟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在骂她。
“姐，你刚才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啊，烛怎么感觉你完后，夫人她脸色都不好了？”烛真的问道。
辛念烟笑了笑，让那一排下人解散，该干嘛干嘛去，这才由烛扶着进了屋。
“没什么，不过是揭了她的底而已。”
一个还没成亲就跟男人滚在一起，被男人养在外面的外室，可不就是……
…
辛柔儿被罚在院子里抄写女戒女德，张芸慧则也去跪了祠堂。
十几年来的养尊处优，张芸慧哪里受得了这种苦，尤其现在腊月的，外面还飘着大雪呢，祠堂就更是冷冰冰的。
没跪上一会儿，她就手脚冰凉，浑身僵硬，哪哪都不舒服了，膝盖也是痛得受不了。
到了晚饭时候，本来中午在静心院闹成那样，就没吃上饭，虽然来之前她临时吃零糕点垫了肚子，可是现在还是饿得浑身发虚。
想到自己现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辛念烟，她就心中愤恨不已！
该死的，等她出去了，她一定要想办法让那个贱人好看！
但是一想到自己要跪上三，她就想疯。
柔儿为什么不来给她送点吃的？
老爷也不管她！
她真的要疯了！！
张芸慧惦记着让辛柔儿和辛元文给她送吃食，最好再送过火盆，最好干脆直接把她接出去。
可是辛柔儿此时自己都自顾不暇，女戒女德各抄两遍，一个下午她连一遍都没抄完，哪里姑上张芸慧。
至于辛元文，他倒是想起了，不过想起的时候已经是亥时，张芸慧早就饿得头晕眼花。
辛元文让人悄悄送吃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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