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众人闻言，目光有些不明所以的在台上的鹤田广志和台下的黑发少女之间来回流转。
鹤田广志定定的看着少女，表情虽笑着，声音却是冰冷的，
“什么时候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也可以来参加招标会议了。”
“以为我们山崎马扎磕招标会是过家家吗？”
显然，即便看出来少女年龄还，鹤田广志也丝毫没有给对方留面子的意思。
台下众人瞬间就看明白了鹤田广志的态度，看向少女的目光瞬间多了些同情。
得罪了鹤田广志，这次的招标会名额可就别想了。
唯有坐在前列的柳老一个回头，彻底呆住。
“宋……挽？？？”柳老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少女的面容还是没有丝毫改变。
这下子，可就有点坐不住了。
身旁跟着一起来的年轻同事见状，有些疑惑的开口，“柳老，是您认识的人？”
何止认识。
柳老拿着零件的手微微一抖，“我曾经看中想要收做关门弟子的孩。”
旁边同事一惊，来不及什么，就听到柳老幽幽的声音再一次传入了耳中，“只是没抢到人，被拒了。”
声音之中仿若带着无限的怨念。
同事可没有见过这样的柳老，当下就瞪大了眼睛。
看看宋挽，再看看柳老，目光之中的不可思议简直无法用言语来衡量。
柳老是什么地位？
就算是在他们整个航研究所，那都是北斗之尊。
无论是学识还是人品，可都是顶尖尖的。
年轻同事缓过神来，有些呆滞的望向那名站在中央的墨发少女。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拒绝了一位怎样的存在啊……
柳老转头，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声音之中的幽怨顿时更多了几分，
“不止我，还有老柴，老于，许卫东，都被拒了。”
只不过于明那老子比较鸡贼，趁着人家孩去京都的时候把人家拐到了研究所。
一口一个学生的，搞得好像人家孩真跟着他去学研究了一样。
年轻同事：(°Д°)！！！
他虽不是柳老的学生，可是常年跟着柳老一起研究，自认对于他的人际交往还是有一点认知的。
老柴，的应该是魔都大学计算机的大牛教授？
老于，的是那位研究芯片，创新无数，上了无数学术周刊，被当成国宝的大佬？
至于许卫东……年轻同事咽了咽口水，的是国防科那位？？？
再次看向少女的时候，年轻同事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到底是什么妖孽？能让这么几个行业大牛都亲自下场争抢？
宋挽却并没有接收到他的目光，只目光淡淡的看向站在台上的鹤田广志，年轻的面庞上看不到一丝紧张，
“我倒也想问问，什么时候参加招标会还要搞年龄歧视了。”
“或者，这就是你们山崎马扎磕特点，不看能力，只看年龄？”
这么一顶帽子直接扣下来，鹤田广志的眸中冰冷顿时更甚了几分，“娃娃，我不管你在你们华夏是什么身份，可这里，是山崎马扎克，不是你玩耍的地方。”
完，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直接将身后的大屏幕给打了开来，
“既然这位华夏来的姐自诩有能力，那么就请众位随我一起看看报价和报量吧。”
闻言，台下众人顿时陷入一片喧哗。
前排的几个人，眉头亦是跟着皱了起来。
“柳老？”年轻同事脸色变了变，目光中已是带上了一抹担忧。
柳老点点头，面色跟着沉了几分。
鹤田广志是故意的。
为难宋挽是假，借着这件事将招标报价和报量展示出来才是真。
依照山崎马扎克以往的做派，向来是没有将报价展示出来的惯例的。
这么做，显然是对目前的报价还是有些不满意了。
“他不会是要将这名额放到明面上让我们各自争抢吧？”
年轻同事明显也反应了过来，声音压低晾。
柳老，没有话，目光已经转向了台上。
奇货可居，可不就是这样么。
大屏幕很快在众饶注视之下缓缓打开，在场之饶报价报量从高到低，十分明聊直接就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报价1.45亿，数量100台，白象国是疯了吧？！！”
“泰王国也报价1.5亿呢，虽然数量只是白象国的一半。”
“漂亮国福特也要50台，报价1.4亿，我居然觉得还好。”
“华夏也是1.4亿呢。”
……
台下的众人目光死死的顶着大屏幕，看到各国报价的一瞬间，整个场地都沸腾了起来。
然而随着屏幕往下，再往下，看到最后一名的时候，皆纷纷瞪大了眼睛，有些怀疑人生。
华夏朝阳，报价500万，数量：1。
众人揉揉眼睛再看。
报价：500万，数量：1。
好的，不是他们眼花。
确认了这一点，众人再看向宋挽的时候，目光就有些复杂了。
要知道，人家这可不是普通的车床，他们最新研究出来的这一款，可以是目前最为先进的了。
报价只是人家的一个零头也就算了，数量一是什么鬼？
此时此刻，众人终于懂了刚刚鹤田广志突然之间愤怒的原因。
换他们他们也怒啊，这不纯纯耍着人玩吗？
就连原本已经想好了维护辞的柳老在看到这一行字的时候，都不由得有些傻眼。
一时之间，都没能反应得过来。
鹤田广志在心里冷哼一声，再次看向宋挽的时候，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一个白眼直接翻出来，
“现在，众位应该都知道我刚刚那样的原因了。”
已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鹤田广志不介意充当一次好人，
“这样过来捣乱的人，我本来应该直接赶出去的。”
目光转向宋挽，自上而下打量，眼中似是带着居高而下的施舍，“但是看在你可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级别的招标会的份儿上，今就许你一个例外，让你在这里待到招标会结束吧。”
这样的家子气，丢的可是他们华夏的脸，他自然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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