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
谭婉慧觉得这笔名起的真是过于草率。
“没错，就它吧！”
林向文肯定道。
“好。”
谭婉慧应了声，笔名终究是作者自己想怎么起就怎么起，她也就没什么好的。
.....
周末，东单大街。
林向文约冯月灵来到大华电影院，看电影。
“月灵，佣卖花姑娘》、《战争与和平》《乡村女教师》还佣列宁在1918》，你想看哪个？”
林向文聊起今日播放的电影，问向冯月灵。
冯月灵有些选择困难症，思索了几秒后，道：“那就选《列宁在1918》吧。”
“好。”
选择好后，林向文去买了票。
来离婚也不全是坏事，起码在疙瘩村时，两人都还怎么谈恋爱就结婚了。
如今看个电影，这样也挺好，就跟情侣似的。
电影播放的期间，林向文都没什么兴致看电影，而是偷瞄欣赏冯月灵的侧脸，无死角颜值，两个字漂亮。
“乌拉！”
电影里一阵洪亮的声音将林向文吓了一大跳，不然，他还在欣赏冯月灵的美颜。
待电影播放完后，冯月灵兴奋地问道：“向文，怎么样，好不好看？”
“好看。”
林向文尴尬一笑，实际上他就没怎么看，哪来的好看。
“你确定是电影好看吗？”
冯月灵白了林向文一眼。
“被你发现了，好吧，你好看！”
林向文打趣道。
“又贫嘴。”
冯月灵忍不住噗嗤一笑。
也就在这时，在退场的人群中传来一声电影的经典台词：“让列宁同志先走！”
此话一出，引来大家开心的笑声。
电影看完，林向文没有忘记去照相馆拍张合照，虽然结婚的时候拍过，但如今也没带在身上。
因为不是拍结婚照，林向文和冯月灵选择站着照。
两人皆穿着白色的确良衬衣，很是般配。
林向文的的确良还是结婚时陈翠兰花了大价钱给买的。
“来，两位同志靠近点！”
相馆老师傅一边喊，一边向他们招手。
林向文二话不，直接牵住了冯月灵的手，还是十指相扣那种。
冯月灵先是一惊，然后又没什么，只觉得心中有种不出来的悸动，然后慢慢转变成了踏实。
“不错，好，拍完了！”
老师傅从来没见过男女这种动作的拍照，惹的他都有些害臊，不过，心中倒也觉得拍的真好。
“加急还是明再取？”
老师傅问道。
“明！”
“加急！”
“那就加急！”
林向文笑了笑，想不到这丫头比自己心急。
“傍晚六点的时候你们过来取。”
老师傅道。
“好。”
冯月灵点零头，脸上开心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
......
周一，清早。
燕大，冯月灵家。
此刻，冯家人正一起吃着早餐。
“爸，这报纸上登着什么，你看得这么入迷？”
冯春和好奇地问道。
“《文汇报》上登了一篇关于《白骨现形记》的报道。”
冯远回了一句。
“噢，真是遗憾，我没去看，听很好看，你们不是都去了吗？”
冯春和语气稍显失望地道。
冯月灵摇了摇头，“哥，那真是可惜了，我是第一次听相声，觉得很不错。”
“月灵好，那肯定差不了，不过，没关系，肯定还会表演的。”
冯春和微笑道。
一旁的冯朝阳没有话，他现在还觉得屁股疼，大哥，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冯，你不是挺喜欢这个作者，上面有没有写他叫什么？”
郎雪琴罕见地加入了聊话题。
“只写了笔名，叫做白骨精。”
冯远是油画大师，有着很强的包容性和开放性，对这种笔名觉得很有意思。
“白骨精？”
冯朝阳一听，来了兴趣，“这名字我喜欢，哎，好想再听一遍《白骨精现形记》。”
“我看你是还想和女同学去看吧？”
郎雪琴目光严厉地看向冯朝阳。
冯朝阳求生欲很强，吓得连忙辩解道：“妈，你别胡想，我是自己去看。”
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乐了。
“行啦，都不许话了，快吃饭，吃完饭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郎雪琴一声令下，打断了大家热闹的聊。
.....
又过了几日，周六中午。
“月灵，朝阳，快过来，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们。”
冯远拿着《人民日报》，十分激动地道。
“爸，什么好消息？”
冯月灵连忙问道。
“《人民日报》的头版头条刊登一条报道——高等学校招生进行改革，上面明确了高考即将恢复，高考招生范围可以是工人、农民、知识青年等，而且还了预计就在年末12月初举行高考。”
冯远开心地道。
“真的吗？”
冯月灵不敢置信，没想到这一来的这么快，她一直都想读大学，终于有机会实现了。
听到他们的聊，郎雪琴和冯春和慌忙跑了过来，而冯冬麦才初二，跟她没有关系，她便待在卧室看书。
“朝阳，你怎么一点不激动啊？”
冯春和笑问道。
“我...我是激动地不出话来了。”
冯朝阳瞎编了一句，实际上，他哪里是不出话来，而是心想接下来没好日子了，又要废寝忘食的念书了。
他实在不喜欢念书，觉得这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没有之一。
“月灵，有机会见到向文的话，给他，让他可以试一试。”
在见过林向文两面后，冯远对他印象很好。
“嗯。”
冯月灵点零头，不用冯远提醒，她也会告诉的。
“老冯，离都离了，见什么见？”
郎雪琴听不得，回怼了了一句。
冯远没有话，他只是想给女儿一个机会，同时也算给林向文一个机会。
他看得出女儿的心思，若是林向文真能考上大学，他也不会再反对了。
在他看来爱情绝非建立在物质身份地位，但一定建立在精神上的匹配。
对于高考，他对冯月灵有信心，过去女儿一直学习就很好，对于林向文，那就只能看他的造化。
郎雪琴的话，冯月灵早就有了免疫，她才不管母亲什么。
倒是对于父亲对林向文的关心，令她心里很开心，觉得未来争取父亲的支持更有机会了。
紧接着。
郎雪琴担忧道：“老冯，真要是12月份高考，也就只剩三个多月了，上哪给孩子们找复习资料啊？”
“这的确挺棘手。”
冯远点零头，过去的上课的课本主要有两本，一本《工业基础知识》，简称“工基”，一本《农业基础知识》，简称“农基”。
这些年提倡的是教育要和生产劳动相结合，中学生走出学校后，要去做工人和农民，所以就学《工基》和《农基》。
然而。
这样的课本或许用于实践好凑合，但拿来复习迎考着实有些困难。
这时冯月灵蹙起眉头，同样担忧起来，她倒不是担忧自己，而是更多的担忧林向文，她很清楚绝大部分初中生就是混上去的，文化水平也就只有学水平。
至于疙瘩村的初中，那教育水平就更不用想了。
“有了。”
冯远突然兴奋地道，“我记得沪市科技出版社在1960年代出版发行过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
“据燕大一些年轻的老师，他们当年正是靠这套资料考上燕大的。”
“月灵，朝阳，等会你们就去趟新华书店，晚了恐怕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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