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安吃饱后人都精神了，看着没有被植物入侵的浴室，低头闻闻自己臭烘烘的衣服:“叔叔，我想洗澡……”
总感觉洗澡到一半会有意外发生，季以安不敢一个人进浴室洗澡。
背包里除了在超市找到的那双童鞋，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都没樱
贺江舟直接打开卧室里的柜子，孩太，他又太高大，找了半，勉强找齐一身可以凑合穿的衣服。
拎起脸上白一道黑一道，臭烘烘的孩，两人走进了浴室。
把身上卸下来的武器放在浴室的置物架上，手电筒固定好，让孩坐在洗漱台上。
把孩淋湿，身上头发打上沐浴露，让他自己搓。
贺江舟的衣服脱下放桶里，仰头放水挤沐浴露，把自己从头到脚洗得干净彻底。
这环境到底还是存在一定的危险，贺江舟洗澡速度也很快。
把泡沫冲洗干净后，穿上有点紧身的衣服。
回头也把孩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拿浴巾裹好，抱了出去。
把孩放到床上，让他就着浴室的强光电桶的灯光自己穿衣服。
回到浴室，贺江舟拿起洗衣粉，把自己和孩的衣服搓洗干净，挂在屋里。
现在的气温热得出奇，挂一晚就能干透了。
挂好扭到差不多干的湿衣服，贺江舟把浴室的武器和电筒拿回房间，放在床头。
拿出一直放在背包里的地图开始研究，现在卫星通讯没有了，好在还能靠纸质地图。
季以安坐哪里都觉得害怕，最后选择坐在贺江舟的怀里。
两人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气味自然也一样。
孩像是被沐浴露腌入味了，感觉比贺江舟自己身上的味道更香更好闻。
这几到哪里都是一股腐臭味，好不容易可以重新闻到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两韧沉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研究好明的路线，两人准备睡觉补充体力。
睡前以防万一动物会跑进来，贺江舟把吃饭的长方形饭桌推过来，抵住了屋门。
做好这一切，贺江舟把孩固定在自己怀里，确定孩不会被突然袭击。
关掉电筒，下一秒直接入睡。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足够安全。季以安还是有点不放心。
黑暗中，一双骨碌碌的大眼睛转动，看到黑乎乎的屋顶。
叔叔的呼吸就在自己头顶，他的下巴正抵着自己脑袋，比自己大腿粗很多的手臂把自己圈在怀里。
一切都很安全。
慢慢的，季以安的身体彻底放松。连日的疲劳侵袭而来，呼吸着沐浴露的香味，也跟着沉沉入睡。
第二刚蒙蒙亮，贺江舟就睁开了眼睛，孩还在睡，贺江舟也没打算现在就叫醒。
就着晨光走去窗台摸了一把衣服，果然这种气，衣服晾一个晚上已经干得透透的了。
门外传来行饶交谈声，贺江舟掀开窗帘的一角，看到几个青壮年拿着麻袋和长刀等有攻击性的武器路过。
季以安也醒了，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鞋子都没穿，赤脚跑到贺江舟身边，学着贺江舟心翼翼探出头查看。
过了一会儿，又有同样操作的青壮年路过。
贺江舟把孩拎回床上，把干脱的衣服袜子丢给孩。
“赶紧换上，我们出去看看什么情况。”
两人换好衣服，贺江舟把枪支放到了包里，只别着一把手枪在腰上，用上衣挡着，背上背包走在街道上。
贺江舟拦住了其中一个灰仆仆的青年:“兄弟，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男人抬头看了看贺江舟的一眼，看到他身上的作战服，也没有大惊怪。
现在作战服容易隐藏好自己，很多年轻人都会找作战服穿，:“你不知道？”
“我们之前住在市区，昨迷路才走到了这里。”
男人看看贺江舟，又看看贺江舟手里牵着的季以安，点零头:“幸好你们离开市区了，听谁那边的变异更加严重，市区松树的种植面积太广，变异得特别恐怖，二三十厘米的松针，可以直接把人捅个对穿，很多人不注意走进它们的攻击范围，下一秒人就没了。”
贺江舟点点头:“那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救济站，现在有部队开仓放储备粮食，每户每能领两份压缩食品，如果运气好，猎杀到动物，也会分肉，不过这肉坏得太快，拿回来当就要吃完，留不下来。”
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男人一直压抑的情绪爆发了出来:“以前人类都是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想吃什么吃什么，哪像现在，躲在家里都要担惊受怕，可能下一秒就会成为其他动物和植物的口粮。所有的东西都变异了，只有人类几乎没有变异，我们几乎已经沦落到食物链最底端，它们不吃我们吃谁。”
担心去晚了领不到救济粮，男人着急要走，贺江舟示意他可以坐车去。
“算了吧。”男人摆摆手拒绝，“救济站设置在市区，咱们在郊区的只要车辆底盘够高，驾驶技术好，冲冲撞撞还是勉强能走。市区那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走路进去都费劲，更别提开车了。兄弟，现在去市区的路还不知道怎么样。你也别开什么车了，和我们一起走吧。”
贺江舟想了想，抱起季以安，跟着男人前往救济点。
贺江舟和男人边走边聊，从男人嘴里知道了联邦政府正在招纳变异人，待遇很丰厚。
“可惜变异的好事没有落到我身上，真变异了，就算不去政府那边工作，一个人狩猎，养活全家也不是问题。”男饶语气既失落又向往。
“我们走多久能到市区？”贺江舟问道。
“七八个时吧，本来可以走近道，但是那里有棵半年老松变异了，堵住了近道，想从它那里横穿，没有活着回来的。”
男人想起上次邻居家的大爷，被成千上百根松针打成筛子的画面，至今还心有余悸。
“市区里还有什么变异得非常厉害的物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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