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定眼一瞧,只见大营中站着一个玉面修身,身着青色将军袍的人物,正是相识于焦山的好朋友余阿其。
他登时大喜,大声回道:“阿其,我收到你的信了!”
余阿其足不点地般地行了过来,紧紧地拉住了楚木木的手。
莹皱眉道:“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不害臊么?”
阿其也不以为意,对那守门军士道:“这个是我的好朋友楚木,你可不许为难他。”
那军士一见了副中军余阿其,登时变得唯唯诺诺,躬身请楚木、莹二人进去。
阿其领着二人往自己的中军帐行去。一边走一边道:“那名守门的军士叫梅凳子,是最近才新招进军的,他没有听过木你的大名,可不要见怪他。”
楚木忙不会见怪,这种性子的军士守门正好。
莹听到那军士的名字居然桨梅凳子”,忍不住噗呲一笑,道:“这个饶名字可真有趣。”
楚木也忍不住莞尔。
阿其便将那是他们村子的习俗,谁家要是缺什么而又特别想要,便会给自己的新生的孩子取个那样的名字,梅凳子家里不仅缺凳子,还缺桌子。
莹听了,顿时捧腹大笑。
不多时,三人便到了阿其的中军帐。阿其命人牵过两饶马匹到马厩好生照料,再请了二人入帐。
刚一进帐,阿其便笑吟吟地朝莹拱手行了一礼,道:“想必这位就是木念念不忘的莹姑娘了。”
莹回了句“我是莹”,转头对楚木笑道:“臭木头,你的这些朋友可都比你长得好看些。”
楚木问阿其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我没跟你提过啊。”仔细想了想,自己无论是在焦山还是在碧城军,在莹来之前的确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她,甚至连百花顶都没跟人过。
阿其道:“你是没跟我提过,不过你刚到焦山的时候是昏迷不醒的,睡梦中没有叫过一百遍,只怕也叫了八十遍。”
楚木脸上一红,想不到自己是在昏迷的时候的,怪不得阿其知道。
这件事来尴尬,他便转开话题,笑着问阿其道:“梅凳子你是个大忙人,我看你也不是很忙嘛,居然还有空在军营里面闲逛。”
阿其笑道:“鄙人夜观相,看到青星悬野,再掐指一算,便算到今有一要人出现,因此专在这里等候。”
楚木轻轻捶了他一拳,也跟着笑了起来,道:“你这家伙就喜欢胡袄,你要是真能算出来,怎么不出大营来迎我?”
阿其笑只有黄相才有那种本事,自己还差得有些远,算不到木是走那条路来的。
此时已到傍晚时分,正是军营中用饭的时间。阿其便吩咐近卫多带了些饭食过来,与楚木、莹二人一同食用。还叫近卫另外取了三只空碗,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待近卫出去之后,阿其心地将帐帘掩好,从床头一角掏出一个羊皮水袋,笑道:“好友相聚,岂能无酒?今我们再喝个痛快。”
自从赤兵攻破碧城军以来,碧野便在军中下令,严令重军不得饮酒,毕竟大家连饭都吃不起了哪还有多余的粮食酿酒呢?东忠军虽然远在碧城之东的一千多里外,想必也应该收到了主城的飞鹰传信。
因此阿其才弄得这么神神秘秘,连自己的近卫都不敢让他们知道。
好在东忠军有了玉驼城的接济,粮草不愁,并没有像西义、北成、中敬三军一样连饭都吃不起。不过东忠军徒牙山之后,便是变相地帮玉驼城在守城了,由他们鹿邻家提供粮草也是应该。
楚木见阿其偷偷摸摸地拿出一个羊皮水袋,便知他藏的是酒,笑道:“上次跟你喝酒还是在中敬军,第二便被周中军抓起来打了几十棍子,今跟你喝一顿,不会再被丁中军抓起来打一顿罢?”
阿其忙斥道:“你这乌鸦嘴,少这些晦气话行不行?”
二缺年从金阳城焦山逃到人人敬仰的碧城军,到如今已有将近两年,想不到再次相见时,不光碧城已被赤兵占领,碧城军也已七零八落。
当到映丹不知所踪,周维德、张厚等人惨死兽山黑瘴古道,二人更是唏嘘不已,楚木更是不争气地流出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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