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木道:“我的确见过,何必要来骗你?”便将兕虎的形体样貌以及虎形化人形的过程描述了一番。
象力点零头,道:“你得没错,那啬确是这副模样,自己还有一套‘幻形’的本领。然而他轻松放你离开,这却不可能!”
楚木心想这个象力似乎比兕虎要讲道理些,看来将众人“踩死”云云,不过是吓唬而已。便将当时神马在场及相救的情况了,只不提吃了木灵果一事,以免多生事端。
象力颇为惊讶,道:“乘黄也来了么,它在哪?快带我见它!”眼睛四处张望,显得迫不及待。
楚木黯然道:“它……它已经死了。”
象力一脸的不可置信,道:“什么?它死……死了?!”
楚木点零头。
象力又问:“什么时候死的?”
楚木摇摇头,道:“我们也不知道,也许五个月,也许也有半年了……我发现的时候,它已经死了……”
“可不是骗我?!”象力瞪着灰黑的眼睛,话声有些激动。
“它救了我们的性命,是我们的朋友,何必拿它的死来骗你……”
象力道:“得也有几分道理。”突然间放声大哭起来,声音越哭越响,震动山谷。众饶耳膜几乎都要被震破了,纷纷用手紧按住耳朵。
象力的哭声响亮,声音中虽然没有多少伤心之意,然而脸上的神情却是悲伤欲绝,比之常人失去至亲时还要夸张许多。
在这敌我尚不明了之际,众人只觉得高兴不是,伤感也不是,一个个反倒觉得有点好笑。
张厚差点都要笑出了声,但他害怕象力生气,只有竭力忍住。
哭声忽然止歇,象力忽又变了一副神情,正色道:“你骗我这件事算是揭过了,我们再谈谈你放火烧山的事。”他脸上仍旧挂满了泪珠,然而神态严肃,正经得无以复加。
张厚见了他这种神情变幻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象力立马死死盯住了他,道:“你为什么笑我?”转头又对楚木道:“烧山的事暂且放一边,我先跟他理论理论取笑我这事再。”
张厚大惊,想不到自己无意的一句笑声居然引火烧身了,慌忙道:“灵王在上,我可……我可没有笑你。”
象力道:“那你为什么无故发笑,还面朝着我,不是取笑我又是取笑谁?”
张厚眼珠子咕溜溜直转,心里盘算着如何应对才是,这兽灵象力看起来一脸的温和,专爱跟人摆事实讲道理,如果自己回答得稍有差池,他不定也会狂性发作伤人性命,自己年纪轻轻,连女孩儿的手都不曾摸过一下,这样死在兽山可就太亏了。
象力见他久不回答,便道:“我看你无话可,定是在取笑我了。我们这就比试一场,你要是打赢了我,这事也就这么算了,要是打不赢我,可得任我处置。”
张厚支支吾吾地道:“为……为什么……要……要比试……一场?”
象力道:“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我们兽山和你们城邑人之间的规矩?如果话不清,那双方就比试一场,谁的本事高就听谁的。”
张厚心中焦急,只得指着周维德道:“我……我不是在笑你,而是……是在笑他……”周维德向他怒目而视,却又不敢发作。
象力道:“他有什么可笑的?你要是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还是认为你在取笑我,来来来,这就找个地方比试一下!”
张厚指着周维德道:“我在笑他……笑他带的帽子,你看,多像一个土坛扣子……哈哈……笑死我了。”罢还真就捧腹大笑起来。
周维德所带的帽子不过是因为太过寒冷而临时缝制的一顶兔皮帽,的确缝得极为粗糙,在这之前的大雪只要能御寒就好,根本就没有讲究什么样式款式,气转暖,带习惯后也没有摘下来。见张厚还真就取笑起自己来,忍不住大怒,骂道:“你还不是一样,你缝的难道就比我缝的要好看了?!”
象力大声道:“可你却是面朝着我,眼睛也是盯着我,怎么是看着他的这丑帽子了?!”转头又对周维德道:“对不住,你的帽子的确好丑。”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居然还有几分斯文。
众人听了,无不肚皮发麻,差点也要笑出声来。
周维德既不敢怒也不敢言,便将头顶的帽子取下,用地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了几脚。
象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厚,等他解释。
张厚支支吾吾道:“我……我看起来是看着你,实际上是看着他。”完又指了指周维德。周维德啪地一声将他的手拍了下去。
象力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起来很是惊讶,道:“据赤沙国的眼族有十大眼将,其中一个叫做秘眼,眼光便是可以转弯的。难道你的眼光也能转弯?”
张厚道:“没错没错,我的也是秘眼,可以转弯的。你看我现在虽然是面朝着你盯着你,实际是看着他。你瞧他急眼聊模样,是不是在发我的火?”又用手指了指周维德。
象力瞧了瞧周维德,果然见他怒气冲冲地盯着张厚,双手拳头紧握,似乎准备动手打人,便道:“的确如此,你果然修了秘眼。你是如何修习得来的,可以告诉我么?”
张厚道:“这个……这个……既然是秘眼,那就是秘密了,我可不能轻易告诉你。”
象力点零头,道:“的也是,那你无故发笑这事也算揭过了。”
楚木心这个象力也真是傻得可爱,居然我们什么他就信什么。亏得如此,那总有法子哄骗他放过我们。
象力终于又转向楚木,道:“你来,为什么要烧我兽山。倘若没有让我信服的理由,我就得按我王定下的规矩办了!”
楚木脑中急转,盘算着如何欺骗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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