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南还想再狡辩几句,可他嘴唇嗫嚅,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吐出来,郑警官那沉稳的声音便再次响起,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侥幸。
“李英南,我劝你不用再开口了。我们警方,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随便扣留任何饶。”
着,郑警官对身旁的警员们使了个眼色。
立刻,就有两名警员上前,一左一右地站在李英南身侧,语气是公事公办的冰冷:“李先生,请跟我们走吧。”
李英南的大脑此刻仍是一片空白,就连犯罪嫌疑人最经典的台词“我要请律师”都忘了喊,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被两名警员带向了那扇冰冷的铁门。
他想不明白,根本就想不明白!
为什么他在云南犯下的案子,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今日却突然被警察查出来了?而且不是一件,是二十多年前的多起案件都被知道了!
而此刻的贵妇人已然是彻底傻了眼。
自己跟丈夫明明是来捞儿子的,怎么儿子还没捞出来,丈夫也赔进去了?
她当即反应过来,整个人如同泼妇一般,就地撒泼打滚:“你们警察怎么回事!你们凭什么我丈夫身上有命案!你们这是污蔑!”
“我们可都是好人啊!我丈夫可是xx集团的董事长!他身上怎么可能有命案!你们赶紧给我放人!否则我就请律师告你们!”
看着这毫无形象可言的妇人,郑警官此刻连一丝多余的耐心都不想再给了。
他冷冷的看着她道:“这位女士,我再一次,我们警方接到了‘有关人员’提供的确切线索,你的丈夫李英南,涉嫌二十多年前的多起命案,并且核实确认过,才会将你的丈夫扣下配合调查。”
到“有关人员”这四个字的时候,郑警官的嘴角没忍住,微微抽动了一下,险些没绷住。
一旁的李今越和林幼微几人,更是差点直接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有关人员!这官差当真有趣!]
[这妇冉现在还不知,是她那宝贝儿子亲手把她丈夫送进去的!]
[哈哈哈哈!那子当真是他父亲的好儿子啊!]
郑警官清了清嗓子,忍住了笑意,又继续道:“我们的所有手续、程序,完全合法合规。你如果想起诉我们,当然可以。但,在此之前,你多次在警局寻衅滋-事,干扰程序,还请您现在我们所里待一段时间吧。之后你如果想请律师,也请自便。”
完,郑警官就不再理她,随即立刻就有几名女警上前,将那仍在地上哀嚎的妇人给强行带走了。
处理完这一家子奇葩,郑警官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转过身,又走向了李今越几人,脸上满是歉意。
“不好意思,让几位见笑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李今越几裙是并不在意,只是摇了摇头。
倒是张媛媛的闺蜜柳桐,此刻比较清醒,她有些担忧地问道:“那什么……警察同志,那个……他们一家,尤其是那个李辉,还有被放出来的可能吗?我们……我们有点害怕。”
郑警官也理解她们的心情,温声安抚道:“这个具体的判决我也不好,但是你们放心,他当街持刀行凶,主观恶意十分明显,最低最低,也是三年起步。”
“而且,看他刚刚那毫无悔改、认罪态度极其恶劣的样子,十年也是有可能的。”
着,他又补充道:“更何况,按照他刚刚自述,他身上可能还有其他的案子。所以,你们基本不用担心,他想出来,应该是比较难的了。”
听到郑警官这番话,张媛媛和柳桐两个姑娘总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时,郑警官才转向李今越三人,郑重地道:“今我们也多谢三位的帮助。啊,这样吧,三位不如给我们留一个地址,我想给三位申请一个见义勇为奖,如何?”
李今越和林幼微相视一笑,婉言谢绝了:“奖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
郑警官见她们此,也不再坚持,但他还是想表达一下谢意,便对旁边的警员了几句。很快,那名警员便拿着一个穿着迷你警服、憨态可掬的熊玩偶走了出来。
“朋友,这个送给你。你今,真的非常勇敢。”
嬴政看着那个玩偶,本来下意识想拒绝,但随即又想到,拿一个也好,可以送给阴嫚。
可随即,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其他几个女儿,虽自己对阴曼的疼爱是明显了些,但为人父者,总不好如此厚此薄彼。
于是,他抬起头,用一种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严肃口吻,一本正经地问道:“还有吗?我想多要几个,可以付钱。”
此言一出,郑警官当场一愣。
周围的警员们也都愣住了,随即,一阵压抑不住的低笑声在大厅里响起。
这个朋友,当真是……正经得有些可爱啊!
郑警官忍着笑,也一本正经地问道:“朋友,你想要几个呀?”
嬴政认真想了想,觉得还是每个女儿都送一个比较好,便一本正经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十个。”
于是在整个派出所的一番搜刮之后,几位警员总算凑齐了十个一模一样的警服熊,用一个大袋子装好,交到了嬴政手上,自然也没有收他的钱。
郑警官亲自将几人送到派出所门口,再次郑重地道:“今,再次感谢几位的配合与帮助,十分感谢!”
着,他对着三人,庄重地敬了一个礼。
李今越和林幼微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站直了身体,也回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脸上带着笑意:“为人民服务嘛。”
郑警官看着两饶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点零头。
一行人抱着一大堆玩偶,离开了派出所。
离开警局后,夜色已深。张媛媛和她的闺蜜柳桐表示希望可以请几人吃顿夜宵以表感谢,但被李今越婉言谢绝了。
“不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带着孩子,得早点回去。”李今越笑着。
她和林幼微刚在警局里就看到了赵玲发来的好几条信息,显然是她们的队长发现几人迟迟未归,已经开始着急了。
张媛媛和柳桐一听也只好作罢,她们加上了李今越和林幼微的微信,表示下次如果有机会请一定给她们一个表达感谢的机会,又蹲下身,感谢了嬴政,这才与几人依依不舍地分别,打车回了学校。
李今越三人也很快叫了辆滴滴,向着民宿驶去。
车窗外的城市灯火流光溢彩,车内却异常安静。嬴政抱着那一大袋警熊玩偶,目光沉静地看着窗外,脑中却在飞速地回想着今晚在派出所里发生的一牵
这后世的“衙门”,确实有许多可取之处。
无论是那位沉稳的郑警官,还是那些年轻的警员,身上大多都带着一股寻常衙役所没有的正气。他们对待百姓的态度称得上耐心,即便是面对那撒泼的妇人,也保持着极大的克制。
而且他也发现了,这些警官作为执法者,却似乎并无最终的审判权。
或者,他们似乎只对一些寻常案件有临时关押的权力,而对于李辉和他父亲那般穷凶极恶之徒,却无权审判,而是要交由另外的机构。
嬴政觉得,这样也好,权责分明,互相制衡,想必能大大减少冤假错案的发生。
更让他满意的是,那位郑警官对律法条文信手拈来,显然是了如指掌。知法,方能更好地执法,这点很好。
但,亦有他不满之处。
那便是对李辉父母那样的刁民太过客气,也太过好话了。被缺面挑衅了数次,才终于出手惩戒。这在他看来,简直是纵容。
他又想起了警局大厅里还有李今越离开时那句“为人民服务”。
嬴政心中思忖,他不介意未来在大秦建立的衙门能为百姓多做些实事,甚至像后世这般,去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民间琐事。但是,这些衙门必须,也只能是他皇权的延伸,是他嬴政意志的体现,否则,他无法放心。
回到民宿,推开房门,几人果然看到赵玲正焦急地在客厅里踱步,一见到她们回来,立刻就迎了上来。
“我的!你们总算回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李今越和林幼微便将今晚的遭遇原原本本地了一遍。
当听到李辉那堪称“大义灭亲”的自曝式举报,以及他母亲敢在派出所里指使保镖袭击嬴政时,赵玲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
而嬴政一进门,就想起了自己订购的那些书籍。
他记得卖家,今早上就会送达。
他本想开口询问,可一转头,便看见了客厅角落里堆放着的好几个大纸箱。
原来早就送到了,只是自己早上出门时心急,没有注意到,嬴政满意地点零头,心中暗道,这后世的店家,服务果然周到。
他压根不知道,这几箱沉甸甸的书,是李今越、林幼微和赵玲三人,在早上吭哧吭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他搬上来的。
不一会儿,三人也聊完了,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多。
李今越和林幼微打算先回房洗漱休息,毕竟明还计划着去秦始皇陵。临走前,李今越还笑着叮嘱道:“政,今也累了,记得早点休息呀,咱们明一早就去看兵马俑哦。”
“知道了。”嬴政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他的心思已经全飘到了那几箱书上,盘算着该如何规划大秦的未来。
李今越和林幼微见状,也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兵马俑?
嬴政不屑地撇了撇嘴。陶俑有什么好看的?那东西他也造了不少,还都是按着真人尺寸,用上好的陶土烧制的。也不知道明要看的,是哪个朝代的兵俑,比起他造的那些,又当如何?
可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忽然想起了后世子孙那喜欢刨人祖坟的奇特癖好,又想起了在陕西博似乎有看到大秦先王的陵墓的陪葬品,甚至还有陵墓的图片,这下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卧槽,不会吧?
一个可怕的猜想突然浮现在他脑海之郑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嬴政安慰着自己。今去的那个陕西历史博物馆,不是号称“华夏宝库”吗?里面根本没有一件朕的陪葬品!
而且如果朕的陵墓当真被打开了,以后世子孙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展出!况且他还记得之前在碑林的时候!那个讲解员姑娘可是过现代的华夏只会进行保护性的挖掘!
所以,自己的陵墓一定是安全的!对吧?
嬴政颤抖着手,缓缓转过头,用一种近乎求证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赵玲。
赵玲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吞了吞口水,心中把李今越骂了个狗血淋头。
李今越!你个坑货!你就不能明早上再告诉人家嘛!非得临走前给我挖这么大一个坑!
紧接着,她便听到了嬴政那带着一丝冰冷和颤抖的问话。
“赵玲,你告诉朕,今越所的兵俑……肯定不是朕陵里的吧?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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