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的声音听起来精神奕奕，“话。”
十咳嗽一声，“你那公司什么时候上市啊？最近老是听见姐姐和爸妈，具体到底什么时候？到时候要不要我去给你鼓掌？”
九轻笑一声，“下周，很快了，你别来，我半个月后回去。”
十嗷了一声。
须臾。
九冷不丁的问道，“别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吧。”
十犹豫片刻，“九啊……”
九：“你叫我什么？”
“哥哥！”
“吧。”
“话，你看咱俩年纪也不了，也是到了能拿结婚证的年纪了，七姐和八姐也没有个孩子，要是爸妈一门心思的想要抱孙子，非要催咱们两个人结婚，还给咱们两个人安排了相亲对象，你怎么想？”
“他们怎么安排怎么来。”
“等等！我的意思是……”
九忽然开口打断了十，肯定的，“联姻。”
十一肚子的话被堵了回去。
九迅速，“我早就想过，也想到了这点，若是爸妈向你提起，你就跟爸妈我有意联姻。”
十咬住唇瓣，“什么意思啊？咱俩同年同月同时出生，我也不比你多少，你别总是表现的像哥哥，也可能医生弄错了，不定咱俩谁先出来的呢。”
九那边有些响声，紧接着是关门声。
很明显人出去了。
那边的嘈杂声音也瞬间消失，只剩下了九低沉的嗓音，“让你联姻？让你和高官联姻？你受得了那个委屈？从此以后要相夫教子，你的赛车是彻底不能玩儿了，也不能时时刻刻拉着凌派派出去。
要学会口蜜腹剑，要学会见人人话，见鬼鬼话，要学会阴阳怪气，两面三刀，童耀，这还不如要你的命。”
十不争气的红了眼，却还嘴硬，“你难道不一样？”
九继续道，“我当然不一样，这世界的规则向来如此，我不知道你嫁到那里，他们会不会允许你发光，但他们一定会允许我发光，我越是成绩显赫，他们越是开心，我可以继续向上走，走到我不想走为止。”
十咂巴咂巴嘴，“为什么你听到这个消息不震惊？”
九笑了笑，“因为在十年前我就想到了，我都做好准备了。”
十震惊的无以复加，“出国留学，成立公司，敲钟上市，都是你做的准备吗？”
九嗯声。
十揉了揉眼睛，幼稚的生气，“这么起来，好像只有我是废物。”
沉默。
一番沉默后。
九低声笑了笑，“只要大家都爱你，你就不是废物，你是吉祥物。”
十呸了一口，“那不还是废物吗？”
“爸妈有没有，表姑相中的是哪家的千金？”
“草！你怎么连这件事情是表姑提出来的，都猜到了？”
“你再句脏话试试。”
“……我没有听到，那我现在再偷偷去听一听。”
“别了。”
手机另一边似乎有人在喊九，九了声马上来，然后对十，“我现在没时间和你了，你只要记住，塌下来，我和爸给你顶着，你只要自由就好。”
挂断电话。
十起跳，跳到床上，大字型趴下，脸埋在被子里，呜呜的剑
果然。
她就是个废物。
——
饭桌上。
十戳着米饭，“爸爸妈妈，九马上要敲钟上市了，你们不打算去华尔街支持一下吗？”
花昭嗯了一声，“我和你爸爸给九打过电话了，听九的意思，怕我们去了后会紧张，所以我没打算过去，你想过去？”
十烦躁的，“九不让我去。”
花昭闷笑，“你要是想去，谁还拦得了你？”
十嘀嘀咕咕半，了就算了，“对了，你们打算让我什么时候结婚？”
花昭差点笑喷，“你想什么时候结婚就什么时候结婚。”
十又问，“那你们对我的另一半有没有什么畅想和要求？”
花昭和商北枭对视一眼。
花昭率先，“三观正常的男人。”
商北枭接过话，“不能丑，同龄人。”
花昭：“你瞧你爸还是个颜控。”
八一边从楼上下来一边插嘴，“那是因为女儿长得像爸，我爸可不想以后抱着自己的外孙女出门，人家问，这猴是哪个动物园的？”
十抬头，“你可真损啊。”
八笑眯眯的走下来，坐在十旁边，抢过十刚刚做好的三明治。
十嗷嗷直叫，“你就不能自己做一个三明治？每次都抢我的？”
八一边吃一边，“你挤的酱恰到好处。”
十嘀嘀咕咕。
八侧眸，“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我考察考察。”
十大声，“我喜欢你个大头鬼，谁像你似的，刚毕业就恨嫁。”
八目光一扫，阴森森的，“再给我揭短，我就要灭了你了啊。”
十怂包的低头吃饭。
姐妹两人从就吵，花昭和商北枭已经免疫，就算两人打起来，夫妻两人也能安然如素的吃早餐。
饭后。
八去公司，“你顺路吗？”
十前两进行了论文答辩，在等毕业证书的这段时间，十偶尔去公司适应一下，前两每去，蹭澳车。
没想到今怏怏的，“我今不想去了。”
八拿车钥匙，“三打鱼，两晒网，你能干好什么就怪了。”
十撅嘴，“你可快走吧，商大姐。”
商北枭也紧随女儿后面走了。
十磨磨蹭蹭的挪到花昭身边，“妈妈，我告诉你个秘密，宋先生想要帮儿子追我姐，那我听见宋先生给我姐打电话，是想让我姐和他大儿子见一面！”
花昭：“……你姐什么了？”
十，“我姐回绝了，她还没离婚，这都一年了，也该让我姐去香江一趟和霍长亭离婚了。”
花昭，“你姐的事情咱们都不插手，让她自己处理就好，你以后别总是听你姐打电话，容易挨揍。”
十托腮叹了口气，“我还是去上班吧，本来就是关系户，再不去，就是废物。”
花昭拍拍女儿的肩膀，“乖乖，去吧。”
十走到门口。
忽然背着帆布包转过身，“妈妈，你有没有觉得我有时候挺废的。”
花昭摇头，温柔的，“没有啊，你把外面的流浪猫流浪狗都照姑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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