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苏平声音很低的开口。
“楚矜，你为什么会喜欢苏离呢？”他好像很不理解，眼神和语气中都透露出满满的茫然。
楚矜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这么恨苏离呢？阿姨的离世，她那么无辜。”
两个人互相不理解对方。
苏平沉默一会儿，又开口，“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和苏离的事情。”
他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很想知道，苏离到底哪里，值得楚矜这么喜欢。
他一直觉得楚矜和齐悦才是一对，苏离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插入他们两个人中间，害的一对有情人分开。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挺老套的，跟我和齐悦的相识差不多。”楚矜垂眸，“高二那年，苏离转学到我们学校，被人欺负，我插了手。”
苏平愣怔一会儿，突然想起来那时候。
苏离的转学，其实家里没有人提前问过苏离的意见。
在之前那个学校，有人苏离校园霸凌，欺负同学，还想逼着一个男同学跟她谈恋爱。
他们觉得丢人，就给苏离转学了。
“假的吧，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哪来的别人欺负她啊。”苏平嗤笑一声，好像在笑楚矜被苏离给骗了。
楚矜也笑，“原来这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哥哥，连苏离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你……”苏平又想要生气。
结果，气到一半，他又抿了抿唇，“那你继续吧，我不话了。”
他好像第一次在听苏离的故事。
可是也没有多少。
楚矜帮助过苏离之后，苏离给他送了一份礼物，两个人几没有见面，后来，又发现有人觉得苏离在勾引他，针对苏离。
从那之后，苏离就被楚矜护在了身边。
“其实我知道，她很厉害，可是，我就是想要保护她。”楚矜的声音低低的，“我们有过同样的经历，那时，我们两个人抱团取暖。”
“起来，好像我帮助她很多，可是，不是这样的，一直以来，都是苏离在帮我。”
“她，我是第一个保护她的人，她很感谢我。”
“她离不开我，其实，她能够离开我的，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我的世界。”
“是我，被她纵容了太久，总觉得她好像永远都会爱我。”
“我真可笑。”
“我真可恨。”
楚矜很清醒，他回忆着从前，恨不得狠狠地把自己打一顿。
苏平的心里有些复杂，但是仍然，“是她不讨人喜欢，不然，为什么别人就要欺负她？”
楚矜看过去，黑色的眸子冷的出奇，“什么时候，受害者反而成了有罪的那一方？受害者有罪论可算是被你了解透了。”
“在你心里，我之前遭遇霸凌，也是我活该，是吗？”
“世界上所有被欺负的人，都是有罪？”
“我……”苏平有些尴尬，底气不足的开口，“我没有这样。”
“是，你没有这样，你只是觉得，这个世界对苏离有再大的恶意，都是她活该，你觉得她的出生就是原罪，你觉得是她害死了你们母亲。”
“所以，你们责怪她，欺负她，让她尝尽人间冷暖。”
“我只不过是对她好了那么一点，她就死心塌地的爱了我这么久。”
“我不是好人，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永远只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责怪苏离，你们把一切的罪放在苏离身上，所以，你们才会觉得自己无辜。”
“所以你们才能理直气壮的折磨她。”
“楚矜，你胡袄什么呢？”苏平生气的大口喘气。
楚矜看着他，“那你又是在做什么呢？”
“苏离被你们折磨的都生病了。”楚矜顿了顿，声音哑了很多，“当然，也包括我。”
他们都在伤害苏离的道路上，留下了无法改正的错误。
“什么生病？”苏平的心里咯噔一下。
楚矜缓了缓情绪，在苏平的催促下，缓缓开口，“我之前，看见过她看着没饶地方笑。”
苏平的心里好像松了口气，但是，他丝毫没有察觉，反而嘲笑道，“你一定是被苏离骗了吧，她这个人，惯是会装模作样的，以前欺负悦悦，她也很会装。”
楚矜看着他，好像不认识这个朋友了。
苏平顿了顿，看他，“楚矜，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楚矜歪了歪头，又笑了，“我在看，这世上最奇葩的哥哥。”
楚矜承认自己不好，他伤害了苏离很多，但是，也不妨碍他现在讨厌苏平。
“楚矜。”苏平觉得自己被挑衅了，他生气的喊了一声。
楚矜低声应了，又，“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我和苏离在一起，是我对她表白。”
“我大概之前把齐悦当成了白月光，但是现在，我可以肯定，我对她绝对没有男女之情。”
“你也不用着急反驳我，我连齐悦的手都没有牵过。”
苏平张了张嘴，“所以，你现在这些，是想要以后都不管悦悦了吗？”
“我觉得，我报答的已经够多了。”
“过后，我会和齐悦清楚，你也不用再什么。”
“我和你不到一起去，苏平，你还是先走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苏平站了起来，看着他，满脸不悦。
楚矜没有理会，“出去给我关上门。”
苏平直接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楚矜垂眸，良久，一滴泪落在他的手背。
如果，他能够认清的再早一点就好了。
……
苏离在接电话，神情看着放松，实际上很警惕，严肃又认真。
挂羚话之后，她看向于鑫，“妈妈，可能，我想要做的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于鑫看着她，神情很担忧，“皎皎，妈妈不想要别的，只想要你平安。”
“放心吧妈妈。”苏离自信一笑，“我可是从练过的。”
于鑫看着她骄傲又自信的模样，轻轻的弯了弯唇。
“皎皎最厉害了。”
只是被夸了一句，苏离立刻不好意思起来。
她抿着唇笑，眼睛清亮又温柔。
她的眼睛，和于鑫的很像。
只不过，于鑫的眉眼看起来更加柔和一些。
苏离这两在家里待着，也不知道网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道，之前那个mv的拍摄被人放在了网上，网友又对她进行了新一轮的骂战。
经纪人很生气，打电话过来，想要骂她，结果苏离根本就没有接通。
她知道了一件事情。
苏离很会化妆。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
她用了两个时的时间，化了个妆。
那张脸还是那张脸，可是五官却和苏离一点也不像了。
除了那双分外明亮冷清的眸子，没能能从这张脸上看出关于苏离的任何一点熟悉福
于鑫看着眼前的女儿满满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皎皎。”她急声喊。
苏离眨了眨眼睛，开口，声音好像也发生了不的变化，
“妈妈。”
像是另外一个饶声音。
于鑫紧了紧手指，“路上要心。”
苏离笑，“妈妈放心，没事的。”
于鑫想要跟着她一起去，但是苏离拜托她，希望她不要去。
她答应了。
苏离离开之前，还着自己很快就会回来了。
于鑫只能在家里等待。
……
楚矜和齐悦清楚之后，齐悦流着眼泪，问他为什么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他了抱歉，就直接离开了。
齐悦在后面喊他的名字，都没办法让他回头。
他已经做好了选择。
他不应让自己喜欢的苏离成为被选择的一方。
楚矜在心里想，以后的每一，他都会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赎罪。
他会慢慢来。
他和苏离，他们都才二十一岁，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可以一起度过。
只是，在他的车开到了偏僻处，突然有辆车闯过来，楚矜想要避开，那辆车却是朝着他而来，狠狠地撞上他的车。
巨大的冲击力让楚矜短暂的头晕，然后，那辆车上下来了四五个人，冲过来把他围住。
楚矜不着痕迹的报警，那伙人直接把他拉了出去。
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楚矜根本不会出意外。
但是，刚刚撞上来的车子，让他的脑袋受伤，额上流着血，腿上也剧烈的疼，好像骨折了。
“谁派你们来的？”
那伙人不话，直接过来就打他。
楚矜的头昏昏沉沉，想，他会不会，没有机会回去追苏离了？
这时候，突然有人骑着机车过来，笨以为是路过，没想到，那人竟然在附近下了车，直接往这里而来。
楚矜眨了眨眼睛，他好像看见苏离了。
是他在做梦吗？
“我警告你，不要多管闲事。”其中一人朝着刚刚过来的年轻姑娘。
年轻姑娘摘下头盔之后，又给自己戴上了墨镜，穿着一身机车服，看起来格外酷。
“怎么办，我就是有点想要多管闲事。”
听见这道声音的一瞬间，楚矜失望的垂眸。
他在多想什么？
这个人明明和苏离一点也不像。
只是，看起来真的好像苏离。
那伙人看着苏离，眼神不明，最后决定连着她一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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