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坐在季安妮对面的椅子上,很有师长风度地道:「时间紧迫,恐怕已没时间把宫中那一套规矩全部交给你,从今开始,我们就针对明晚上的后妃晚宴强化训练吧。其它宫廷礼仪,等你正式成为从妃之后再慢慢学。我和花容都可以教你。」
季安妮急忙道:「花容教我就好了。公主,难道你就没有其他事可做?」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季安妮很久了,她一直想不明白,这个宁公主为什么就像八爪鱼似的缠定自己。宁不是还有康孝荣那个意中人吗?她不缠意中人,缠自己干什么?
季安妮的问题好像令宁感到很尴尬,只见她的目光匆匆从季安妮脸上飘走,飘向一旁的墙壁,用有些不太自然的声音道:「本、本公主当然有很多事情可做。」
季安妮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急忙接道:「既然如此,公主你就不必把你的宝贵时间浪费在我这个不知上进、不懂规矩的从妃身上了吧?」
闻言,宁公主很受打击似的一瞪眼道:「你!……」
不等她完,季安妮就打断她道:「我……我可是为了你好。不然如果让太后知道公主你每都来我房间做客,我怕她又像昨那样,让两个侍卫押你回去。」
一提起昨的事,倒是勾起了宁的兴趣。虽然被两名侍卫「护送」回了公主殿,但生性好奇的宁公主还是差人打听到,太后和安贵妃驾临从妃殿只为让季安妮交出毒箭一案的证物,但谁料季安妮不但不交,居然还劝服太后取消追查。
听到这事儿后,宁公主又是吃惊,又是好奇。吃惊的是太后居然会被季安妮服,好奇的是季安妮为什么不让太后追查下去。
正好当事人在场,宁公主急忙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什么人想杀你吗?」
「想是想,但其实不用太后追查,我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点……」季安妮实话实。
「你的意思是你心里早已有了嫌犯?」宁公主的好奇心完全被季安妮勾起来了。她正愁宫中生活平淡苦闷,没有什么有趣的事,但现在她发现,只要和季安妮在一起,每都不停有状况发生,应接不暇,丰富多彩——这大概就是宁公主喜欢缠季安妮的原因之一吧。
至于原因之二嘛,大概宁公主一辈子都不好意思出来。
但站在一旁的花容为了转移话题,把第二个原因引了出来:「公主,难得昭从妃想知道你总来看望她的理由,你不如就告诉她吧?」
「原来真的有理由?」季安妮一直只以为理由是宁公主闲着没事干。
听了花容的话后,宁公主脸色的变化有趣极了。先是一惊,再是一怒,刚低声喝出一句「没庸,脸颊就迅速染上一层红晕,变成一副羞窘的模样。
季安妮一脸狐疑地盯着她,心想不就是一个理由吗?有那么难以启齿吗?
花容又张了张嘴道:「公主,不如就让奴婢替你了吧。不然再拖下去,还不知道要拖到哪年哪月呢……」
「到底有什么原因呀?」季安妮见花容一半吞一半,无比着急。
宁公主「啊啊」低叫两声,好像是被赶鸭子上架没了退路显得有些急躁。她揉了揉几下头发,又站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最后居然背朝季安妮,宣布道:「好吧,既然花容已经把话到这种地步,本公主……本公主索性把实话都告诉你。」
「你到底是告诉我,还是告诉墙壁呀?」季安妮见宁公主居然背对自己话,不由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公主还自封是自己的礼仪老师呢,结果居然连话应该面向对方这点礼节都不懂。
不理季安妮的微微不满,宁公主抬手指了指月貌道:「月貌,把东西拿出来。」
居然还有东西?季安妮更加好奇了,急忙扭头向月貌的方向望去。
只见月貌从袖带里拿出一样浅黄色的东西,看质地好像是绸叮再一看,才惊讶地发现那居然是一件衣服,而且衣服样式还有些眼熟。
不等季安妮发问,月貌就讲道:「昭从妃,这是当日公主和你一起在仁和殿罚跪时,你给她的那件衣服。」
经月貌一提醒,季安妮这才慢慢回忆起来。
那宁把热水淋到仪珍头上,季安妮一生气就和宁公主闹了起来。最后两人都被罚跪在仁和殿广场之上,是要跪到月上中才能离开。但后来忽然下起了雨,季安妮怕宁公主生病,就让她先回去,并且还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公主披上。
当初季安妮脱下的那件衣服,好像正是现在月貌手上的这件……
不过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季安妮自己都差点忘了。不过倒是这宁公主,平时见她没心没肺,但心思还是挺细,把这些事都挂在心上。
想到这里,季安妮不由又把目光移向宁公主。宁公主还是背对着她,什么话也不,就好像这姿势是她觉得不好意思的特殊表现方式。
花容走上前来,对季安妮道:「昭从妃,其实每次公主来见你的时候,都让月貌带着这件衣服,公主一直想找机会把衣服还给你,只可惜直到今才有机会出口……」
「什么……」季安妮瞠目结舌,恍然大悟。
原来宁公主一到晚缠着她的原因就是想找机会把衣服还给自己呀?不就是一件衣服吗?看宁平时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现在连还一件衣服居然都扭扭捏捏。
「你还不快谢恩。」宁公主故意用高傲的声音来掩饰她的局促。
「是,谢谢公主大恩大德。」季安妮也笑了笑,越来越觉得这个公主有点意思。虽然总是惹自己生气,总是和自己作对,但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爱的一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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