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贪婪：“这么看来，那裙是聪明，知道借我们的手来杀他的敌人。”
他灌下一口酒，眼中又突然闪过疯狂的光芒，“六弟，明日一早带我去会会他！但切记，这事先不要让大哥知道！”
毒豹连忙点头：“二哥放心，没你同意，我什么事也不！”
疯刀举起酒杯，与毒豹的酒杯重重碰在一起，酒水溅出：“这将是我们翻身的一大机会！”
毒豹目光坚定：“二哥要怎么做，我就跟你怎么做！”
……
次日，晨光透过铁匠铺的木窗，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炉膛里未燃尽的炭火仍泛着暗红，空气中弥漫着铁水冷却后的焦糊味。
铁灵儿领着叶伟穿过堆满铁砧与铁锤的前厅，熟门熟路地推开最里间的房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呆子，昨晚做好的铁管都放在这，你看下有没问题，要是没问题，我再喊人接着做。”铁灵儿甩了甩被汗水浸湿的马尾辫，露出狡黠的笑。
屋内整齐码放着几十根铁管，管壁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影。
叶伟弯腰拿起一根，粗糙的指腹摩挲着铁管表面细密的纹路，点头赞道：“灵儿，你干得不错，这铁管做得比我想象的要好。”
铁灵儿也拿起一根，歪着头打量：“呆子你确定？这铁片会不会厚零，我担心炸弹炸不开呢。”
她话时，晨曦正巧落在她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粉色的唇瓣微微嘟起。
叶伟的目光不自觉在她玲珑的身段上停留片刻，铁匠铺闷热的空气仿佛突然变得粘稠。
铁灵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自己，又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话音未落，叶伟已经上前一步，大手托起她的下巴，温热的唇直接覆了上去。
“唔！”铁灵儿吓得浑身一僵，双手抵住他胸膛用力推搡，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呆子你干嘛，一大早的！”
她扭动着身子想逃，却被叶伟揽住腰肢，后背重重抵在冰凉的铁架上。
铁锈味混着叶伟身上淡淡的硝烟味扑面而来，面对叶伟的热吻，她的挣扎渐渐没了力气，最终瘫软在他怀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猴子的大嗓门：“伟哥！你在里面吗？”
不等回应，木门“砰”地被推开。
猴子举着的手僵在半空，瞪圆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喉结上下滚动：“我、我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铁灵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叶伟怀里钻出来，发丝凌乱，眼神慌乱与娇羞：“呆子，那我继续叫人做铁管！”
完，她羞红着脸，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叶伟整理好衣襟，看向猴子：“什么事？”
猴子挠挠头，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伟哥，一百个竹炸弹昨晚做到大半夜总算做完了，接下来还要不要再做？”
“做，不过接下来得做铁炸弹，你叫点人把铁管弄过去。”叶伟拍了拍猴子肩膀。
猴子拿起一根铁管，沉甸甸的手感让他皱眉：“伟哥，这些铁疙瘩真管用吗？”
“你做出来就知道了。”叶伟目光坚定。
猴子挠着头应了声“斜，转身去召集人手。
叶伟出了铁匠铺，晨雾刚刚散去，村口大槐树下聚着不少嬉闹的孩童。
不多时，铁灵儿带着十多名妇女走来，她刻意躲在人群后，只露出半张羞红的脸，眼神时不时偷瞄叶伟，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伟哥早上好！”
“伟哥快喝茶！”村妇们热情地招呼着，一位梳着发髻的妇人端来一杯冒着热气的粗茶，茶叶在杯中打着旋儿。
叶伟笑着摆摆手：“你们忙，我还有事。”
他转身欲走，一阵马蹄声却由远及近传来，只见王凡骑着黑马疾驰而来，马鞍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东家！外面来了四名虎穴岗土匪，除了昨晚那六当家外，还有一位二当家！”王凡翻身下马，胸口剧烈起伏。
叶伟微微挑眉：“才来四人，那应该不是坏事。你再去叫来福生他们给我助阵。”
“是！”王凡领命而去。
叶伟翻身上马，黑马长嘶一声，朝着村口狂奔。
……
村门前，陈勇和江魏手持长枪严阵以待，见到叶伟赶来，一下齐声喊道：“东家！”
叶伟下马时，远远望见四个黑影骑着马立在土路上。
毒豹的独眼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身旁坐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腰间挂着的弯刀随着马匹颠簸轻轻晃动，他正是二当家疯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福生带着二十名手持连弩的村民赶到，他望着对面四人，疑惑道：“伟哥，他们怎么才来四人？”
叶伟没话，只是给陈勇递了个眼色。
陈勇心领神会，“吱呀呀”地推开沉重的木门。
叶伟带着众人走出村子，毒豹和另外两名土匪不自觉地握紧刀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
唯有疯刀稳坐马背，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却像毒蛇般在叶伟身上游走。
“有事？”叶伟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毒豹看了眼疯刀，咽了咽口水，抱拳行礼：“少侠打扰了，这位是我二哥疯刀。昨晚我二哥听了你的事，对你那种大杀器非常感兴趣，所以想来见识见识。”
陈勇上前一步，挡在叶伟身前，道：“你们见就见，当是你们家东西呀！”
两名土匪顿时怒目圆睁，手按在刀柄上就要发作。
疯刀却抬手示意他们安静，脸上笑意不减：“把我的银子从马上取下来给他们。”
一名土匪满脸疑惑地从大黄马背上取下一个沉甸甸的银袋，先看向疯刀确认，才递给陈勇。
陈勇打开一看，眼中闪过惊喜：“一百两！”
李福生等人脸上也露出喜色。
“福生，让人把我大杀器取来，顺便带上火把。”叶伟下令。
很快，两名村民抱着竹筒炸弹、举着火把跑来。
叶伟接过炸弹和火把，走到空地上点燃引线。
火苗一下“滋滋”窜起，疯刀四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轰！”突兀的爆炸声直接震耳欲聋，气浪掀飞了附近的碎石，地面炸出一个半人深的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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