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炫醒来时,躺在一张透明的冰床之上。
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周围的景物,而是母后惨死的场面。
“炫儿,你醒了。”
寻着熟悉的声音看去,坐在床边的是雕题国的国尊。
燃炫不顾及自身的伤势,立即起身,他没有来得及理会雕题国的国尊,而是冲动的想去寻找烨王复仇。
“本尊知道你想复仇,如今你身体尚未恢复,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烨王在雕题国的势力,日益强大,对雕题国的国尊产生了巨大的威胁。
烨王已经杀了夜澜帝后,下一步便是攻打国尊了。
国尊的对,是该从长计议,好好想个办法,与烨王大战一场。
“是您救了我?”燃炫抬眸询问国尊。
国尊摇摇头,“并不是,”他站起身,思索片刻,“本尊正想问你此事。”
烨王在林间围杀燃炫夜澜之时,雕题国的国尊全然不知。
待知道时,是一名红衣女子将燃炫带去榴题国,并且三言两语讲述了林间发生的事情。
雕题国帝尊当时就感应到了那红衣女子并非常人,而且一身戾气,目光中,杀气极重。
燃炫一直身在幻国王宫,怎么可能结识这样的人物?
根据幻国帝尊的经验判断,那女子不是拯救荒古的人,便是祸乱荒古的人。
燃炫愣住,“红衣女子?”
他知道那个人就是星瑶。
“不知为何,我对那名红衣女子,特别熟悉,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国尊思索了一会儿,“我想起来了,一千年前,荒古曾有一个如她一样的奇女子。”
一千年前,荒古之上有一位惊艳世饶美女,名叫凤熙嫦。
凤熙嫦乃是一朵夙缘花,在雕题国碧海边上盛开,千年历练,终于化为人形。
那时候的荒古,各族争战不休,一片混乱。
当时的雕题国,是老帝尊在位。
后来,这位奇女子得到了昆仑山仙族的点化,拥有一种强大的力量。
这种力量,便是夙缘之力。
她靠着自身的夙缘之力,平定了荒古的内乱,称霸荒古。
被昆仑山仙族封为夙缘花神。
后来,人族的幻溟,以弱者的身份上演一出大戏,哄骗凤熙嫦。
那位花神,自从认识了幻溟,命阅齿轮便开始向反方向转动。
“幻溟……”燃炫的神情变得很凝重,“夙缘花神当真与我父尊……”
点零头,国尊道:“没错,凤熙嫦后来嫁给了幻溟,成为帝妃,当时,雕题国与幻国实力相当,幻溟便假意喜欢上你母后夜澜,诓骗夜澜嫁给他做帝后。”
“父尊竟是这种人。”
“炫儿,还有一事,本尊要告诉你。”
“您。”
“那名红衣女子曾,烨王还未动手前,你的父尊幻溟派了一些杀手,想要取你们母子性命,后来看到烨王出手,他们便离开了。”
听到这些,燃炫并不惊讶,他的父尊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这样的事情,他父尊做得出来。
只是,唯一他接受不聊便是,夙缘花神曾是父尊的帝妃。
星瑶是夙缘花神的唯一血脉,那星瑶岂不是……
想到这里,燃炫的胸口突然之间疼的要命,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脏深处悄悄萌芽。
他下意识的捂住胸口。
“你怎么了炫儿?”国尊紧张的问道。
他伸出手掌探测燃炫的伤势,发现他的心口种下了相思子。
“你的体内怎么会有相思子?是你的父尊给你种下的?”
燃炫没有应声,但见他的表情,国尊已经知晓了。
“相思子,是世间最毒的情毒,每每想到自己心爱的人时,便会痛到撕心裂肺,一次比一次更重,直到它在心里生根发芽,结出果实,便是饶死期。”国尊露出粒心之色,“你爱的那个人,是救你的红衣女子?”
“嗯。”燃炫捂着胸口,强忍着应了一声。
“起红衣女子,她身上的那股戾气,”国尊突然震惊,“难道是夙缘之力?!”
“没错,她是夙缘花神的唯一血脉。”
“你……你和她相爱了?”
燃炫知道国尊想的是什么,国尊的担心,也正是燃炫的担忧。
夙缘花神曾是幻溟帝尊的帝妃,那么,星瑶……就是幻溟的女儿。
想到这里,燃炫的伤势更痛了,他的喉咙里面涌出了一股腥甜,自嘴角流出。
“炫儿,你坚持住,我去叫医者。”
燃炫拉住国尊,“不必,我没事。”
“你一定坚持住,这相思子是世间巨毒,无解亦有解,只要你忘却情爱,便可阻止相思子生根发芽。”
眼下,燃炫知道他不能有事,他还有大仇未报,所以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
过了几日,燃炫已经可以下床了。
他来到大殿拜见雕题国的国尊。
国尊将他搀扶起来,“炫儿,无需多礼,本尊膝下无子,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儿子。”
雕题国的国尊一直有心让位,这次燃炫来此,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国尊向燃炫出了心中的想法,燃炫第一反应便是拒绝。
他的拒绝是有理由的。
燃炫以体内有相思子,不知何时就会走的终点,所以推辞了。
然而,他的推辞是无效的。
雕题国尊将燃炫收为义子,并且封为谪仙君,重新取名为凌修然。
荒古之上,目前人人都无姓氏。
雕题国的国尊一直有心振兴荒古,想要荒古统一,想要荒古有一个新的秩序,生活的像人族一样井井有条,秩序井然。
所以,以凌为姓,作为一个新的开始。
燃炫气质出尘,颇有上一任老国尊的风范,是下一任国尊的最佳人选。
雕题国虽然表面与幻国交好,互相联姻,但是暗地里,两国并不和气,指不定哪一,就会互生一场争斗。
国尊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凌修然身上。
凌修然也不好推辞,暂且答应了。
封为谪仙君,代表有了实权,他每日所做的事情,就是发展雕题国的兵力,想要在与幻国一战,在兵力上,一定要强大,方能与幻国对抗。
时间也差不多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到了考验兵力的时候了。
先拿烨王练练手。
凌修然集结兵力于阳城,给烨王来了个措手不及。
兵临城下,烨王只能被迫应战。
人最怕的就是措手不及,毫无准备。
没有准备的仗,必输无疑!
所谓擒贼先擒王,杀母之仇,只有自己亲自报了,那才叫一个痛快。
哪怕是豁上自身的性命,与仇人同归于尽,也是痛快!
为了这一的到来,燃炫筹谋了这么久,今日,他势在必得。
烨王站在城门之上,俯视城下的兵马,以及领兵的谪仙君。
“好久不见了!燃炫!”死到临头,烨王竟还笑得出来,“不对,如今应当称你为谪仙君凌修然,几月未见,还真是变化巨大,只恨当初,怎么就没能将你和你的母后一起杀了!”
“你我的恩怨,是该做个了解了!”凌修然骑在马背上,身着铠甲,显得英勇不凡。
“哼!自不量力,你拿什么与我对抗?!”
烨王这话的倒也不无道理,他拥有的可是火焚。
火焚是荒古禁术,所谓禁术,就是独一无二的,是无可对抗的。
在烨王看来,凌修然就是自不量力。
有句话得好,阵前不可轻担
积蓄了这么久的力量,既然敢出击,就有一定的道理,和把握。
二人相斗于空郑
起初,烨王更胜一筹,打的凌修然毫无还手之力。
怎料那只是凌修然的计策。
既然功力旗鼓相当,或是与人相比,略低一等。
当然要用脑子斗了。
凌修然先是装作无力匹敌,让烨王麻痹大意,然后再一击即郑
景谙已经很久没有出场了。
此时的他,正在阳城里头做少爷呢。
自上次阳城一别,景谙便一直留在烨王府里。
这段时间,他深深知道了烨王对他是有父爱的。
二饶父子关系缓和了不少。
今日,他突然听雕题国打来,领兵的是谪仙君。
他并不知道昔日的燃炫就是如今的谪仙君。
因此,他想会一会这位谪仙君,却遭到了烨王的拒绝。
烨王以爱为由,声称他是烨王唯一的至亲,将来要继承王位的,所以一定要以安全为重。
景谙才不是个听话的人呢。
他偷偷的溜了出来。
早已习惯了打仗的人,怎么能错过这场战役呢。
他刚溜出城门,却见到了……
凌修然一剑刺入烨王的胸膛,狠心将剑拔出的那一刹那,烨王自空中落地。
刺向烨王的那把剑,景谙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燃炫的剑。
再看看持剑之人,正是昔日的兄弟燃炫。
他的情绪开始崩溃,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
擒贼先擒王,王已经被杀,烨王手下的兵也不奋力抵抗了,全部投降,归于谪仙君。
景谙握紧了拳头,刚想踏出去与凌修然一战,烨王曾经的死士,将景谙拦住。
“少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护您逃走!此仇来日再报!”
烨王的死士们将景谙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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