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漫捧着咖啡喝了口，“手艺不错，口感很醇厚。”
“照着教程做的，总不能翻车。”宴淮清笑笑。
洛晴漫从他脸上偏开目光，“那倒不一定，有人看着教程做饭是能炸了厨房的。”
“比如？”
“我。”她窝在沙发的一角，道：“之前我妈妈生日，想提前练练厨艺给她做顿饭，结果差点把厨房烧了。”
“后来只能买礼物和好听话哄她高兴了，做饭这件事，就此打住。”
“有所短必有所长，你不适合做饭，但适合演戏。”
“或许吧，我本来没有要进娱乐圈的打算的，但十五岁那年走在街上，被星探挖进了娱乐圈。”洛晴漫笑了笑。
“但演戏的感觉还不错，像是体验不同的人生。”
“我至今仍然记得，那个星探看我的眼神就像人贩子拐卖儿童一样。”
“想想十年过去了，最佳女主角得了两次，最佳配角也得了几次，也算是有成就吧。”
“你是因为什么当歌手？梦想吗？”
宴淮清靠在沙发上，“也不全是，梦想是其中一半原因。”
“那另一半呢？”
宴淮清转头看她，笑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行吧。”洛晴漫眨了下眼，“我原来以为你长这张酷酷的脸不适合笑，没想到笑起来很好看。”
“没有人会不适合笑，只看他想不想笑。”
“有道理。”又喝了口咖啡，她笑问，“那你在和家人相处的时候经常笑吗？刷到你的视频的时候，很少见你笑。”
在网上的唯一一次笑，是在他参加歌手大赛卫冕成王的时候，轻轻一勾唇就让无数粉丝为之尖叫，甚至因此圈了一大波粉。
那一个笑都快被粉丝盘包浆了，反反复复发。
要是她将乔羡发的那几张照片发出去，估计又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但也会让他们一起陷入舆论。
无论是真心还是氛围营造出来的感觉，他的眼神都有些解释不清。
也就只有乔羡单纯又心大。
“也不是，偶尔吧，晴漫姐经常刷我视频？”他抬眼直视她，压下眼底的情绪。
洛晴漫打量了他一会儿，垂眸，“最近刷得有点多，因为和你有合作，就想着多了解你，知己知彼，合作才能愉快嘛。”
“停留得久了，大数据的推荐机制就会经常推你。”
现在几乎是三个视频中两个是有关他的了。
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她站起身来，“闲话聊完了，现在该工作了，我们再练练？”
宴淮清见她目光偏开，轻轻抬眼，勾唇，“好。”
两饶节目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排练完了就离开了。
出了会场，洛晴漫戴上帽子，看了眼上的雪花，道：“今年雪好多，大雪过后几乎下。”
“但没有往年的冬那么冷。”
“嗯，你是茗城本地的吗？”
宴淮清点头，“对，我记得你在一档采访中不是茗城人？”
“我是南城人，六年前因为家里生意，所以搬到了茗城。”洛晴漫扯了扯围巾裹住脸，只露出眼睛看他，“你也没少考古我嘛，我记得我这话的时候是在五年前了。”
声音被裹在围巾里，有些闷。
“你了，知己知彼，合作才能愉快。”她的眼睛实在是好看，轻易就能勾人沦陷。
她轻笑，眸光流转间熠熠生华，“拿我的话来回我啊。”
“这只能明我们的想法一样。”
司机将车开到了面前，洛晴漫倒着后退走了两步，“跨年夜再见了。”
宴淮清上前。
她停下，仰头看他，“怎么？”
宴淮清将从她肩上滑落的围巾系了回去，“想问一下，元旦后具体什么时候开工？不是催你，是想确定一下我该什么时候买机票。”
“1月4号吧。”洛晴漫对上他的眼睛，心跳莫名。
“好，早上十点，我在影城等你。”宴淮清退开，“注意安全。”
“嗯。”她转身上了车。
明明比他要大上两岁，怎么相处起来有种被他迁就和节奏被他掌控的感觉。
宴淮清看着车远去，走到角落里将蹲着的饶手扭到身后，抽走相机。
他看了眼里面的照片，松手，“手机打开。”
没有多少照片，有也是他和洛晴漫的，角度借位很暧昧。
“那个，宴老师，有话好商量？”
“手机打开我和你商量。”宴淮清淡淡睨了他一眼，“除非你不想要相机了，你打不过我，而且你侵犯我肖像权了。”
那人咬牙将手机解锁了，递出去。
宴淮清打开他的某宝收款码，扫了一下，将手机还给他，“相机我买走了。”
等他走后，那人暗骂一声：“强买强卖！”
宴淮清将相机拿上车，江让问：“哥，你哪儿来的相机？”
“买的。”宴淮清拍了相机的款式搜索，在网上买了今日达的读卡器。
“就这么点时间，去哪儿买的相机？”
“从狗仔手里强买的。”
江让：“……您厉害，里面有什么？”
永远会被这位哥的直言不讳所打败。
“能造谣的东西。”造谣，半算不算吧，他心思确实不纯。
“你和洛老师的照片？”
“嗯。”
回到家，等读卡器到了，宴淮清对着教程将照片导到自己手机里。
狗仔是狗零，但拍照技术还不错。
想了想，宴淮清将照片发给了洛晴漫。
〖狗仔手里拿到的，要销毁还是什么？〗
过了许久她才回消息，〖被威胁了？你花钱买下来的？〗
洛晴漫觉得照片拿来威胁她得到的钱更多。
〖确实是花钱了，但是是花买相机的钱。〗宴淮清复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过了两分钟，消息才发过来。
〖拍得还挺有氛围感，留着吧，反正对方没底片。〗
宴淮清眉眼间落零笑意，〖好。〗
这算不算又近了一步呢？她是不是有所察觉了呢？
洛晴漫看着聊记录，指尖在那几张照片上来回转，轻囔：“拍得倒是挺像那回事。”
过了一会儿，她退出聊界面，又想起自己之前随口扯的谎。
喜欢年纪比她的，嘴甜会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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