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可周缙启还没来得及听到花玉霭的答案，就被不速之客给打断了。
一楼的门似乎被人暴力破开了，周缙启和花玉霭都吓了一跳。
周缙启反应迅速，声音刚一落地便将花玉霭拉到了怀里。
“你该回去了。”除了刚刚被吓到那一下，花玉霭很快平静了下来，靠在周缙启的怀里，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周缙启微微皱眉，“什么？”
“下去吧。”花玉霭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径自穿上鞋子和外套，又到衣帽间给周缙启也重新拿了一套衣服。
当他把衣服递给周缙启的时候，对方却没有接过去。
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花玉霭，眼神冷冽，似乎要将花玉霭吃掉一般。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缙启语气危险，像是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
花玉霭将衣服放在床尾，不回答周缙启的话，转头往外走。
“操！”
听着花玉霭下楼的声音，周缙启心头怒火中烧，噌地一下从床上起来，衣服也不换追着下楼。
家门口站着不少人，以他哥和嫂子为首。
“你这是害怕我伤害他吗？”花玉霭似乎有些怕冷。将披在身上的外套拢了拢。
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目光落在岑彦和周承勋身后拿着武器的人身上。
岑彦听到周缙启下楼的动静，抬头看了过去，见周缙启全须全尾的，还能黑着脸，明没什么事。
松了口气的同时，岑彦又有些脸热。
“抱歉，是我误会了。”岑彦诚心道歉。
之前周缙启把花玉霭带走，别人都以为他是担心周缙启会对花玉霭做什么。
可只有他知道，他是担心周缙启会有什么危险。
周家兄弟俩都听到了这段对话，疑惑地看向花玉霭。
此刻看着花玉霭坦诚的目光，岑彦有一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原本好了一个星期之后再来带周缙启走，可他越想越觉得担心，这才没忍住连夜过来。
“我……对不起。”岑彦垂下头，无话可。
周承勋看出岑彦的愧疚和后悔，抬手捏了捏岑彦垂在身侧的手，“没事。”
“你们来干什么？”周缙启快步从楼梯上下来，站到了花玉霭面前。
他也看到了他哥和嫂子身后的人，就算是来带他回去，也不至于带上武器，除非……
这些武器是针对花玉霭的。
“跟他们回去吧，你该回家了。”在周承勋和岑彦开口之前，花玉霭先发声。
周承勋眼中萌现不解。
岑彦欲言又止，咬着嘴唇。
“我不回去！”周缙启吼了一声，这话是对着他哥和嫂子吼的，但却像是在给花玉霭听。
吼完之后，他又扭头去看花玉霭，眼中满是怒火，“你想让我回去吗？”
“嗯，你该回去了。”花玉霭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周缙启握紧的拳头咯咯作响，留下来也是花玉霭让他留下来的，现在花玉霭又让他走。
“我是你的狗吗？来就来，让走就走。”周缙启咬牙切齿地走向花玉霭，浑身的戾气不住往外蹿。
花玉霭又不话，气得周缙启心脏疼。
最后还是岑彦拉住了周缙启的手，“别动手。”
周缙启当然不会动手，他要是想要动手，花玉霭现在早就被他活活打死了。
他不理睬岑彦，满是血丝的眼睛一刻不移地盯着花玉霭，再一次恶狠狠地询问，“你要让我走吗？”
沉默了许久，花玉霭才开口，语气坚定，“你走吧，以后都别再来了。”
“好，好得很。”周缙启毫不留恋地转头往外走，连周承勋和岑彦都没能拦住他。
“你还和我回去吗？”岑彦问花玉霭。
花玉霭对他温和一笑，“不回去了，你的任务完成了。”
“你也该有，你自己的普通的生活了。”
着，花玉霭将目光移向窗外，快要亮了。
“以后，你们也会轻松很多了。”
闻言，岑彦皱了皱眉头，察觉出不对劲，“你不打算继续了吗？”
“嗯，太长时间了。”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花玉霭的眼中漫上一层迷茫，“我也该有我自己的生活了。”
“我明白了。”岑彦如释重负般点零头。
走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花玉霭，发自内心地，“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谢谢你。”花玉霭。
什么都听不懂一脸雾水的周承勋朝花玉霭点零头，又朝着岑彦方向追了出去。
人都走了，亮了，晨曦照了进来。
花玉霭靠在沙发上，将毛毯往上拉了拉。
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他清浅的呼吸声。
*
“嫂子，你和花玉霭到底是什么关系？”
从花玉霭的房子里出来之后，周缙启直接抢了保镖的车，一路狂奔回到家里，进了自己的器械室。
等岑彦和周承勋回来的时候，周缙启已经洗好了澡。
但依旧满身戾气。
回来的路上岑彦的兴致都不高，甚至都没一句话，即使大度如周承勋，也忍不住想要询问。
“老婆，他上辈子救了你全家吗？每次你都替他忙前忙后的。”周承勋忍不住抱怨。
岑彦略显疲惫地坐下来，看了一眼周缙启，又看向周承勋。
“他真救过我全家。”
闻言，周承勋和周缙启都愣住了。
岑彦叹了口气，觉得有些事也没必要瞒着，毕竟是一家人。
像花玉霭的一样，他也该有他自己的正常饶生活。
“他救过我祖父一命，也救过我和我父亲。”
岑彦接过周承勋递过来的杯子，目光有些失焦，脑中浮现出过去的回忆。
“在遇见你之前，我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见不了光。”岑彦看向周承勋。
“我的父亲，祖父，他们都有这个病。”
“是花玉霭帮我们治好的。”着又看向周缙启。
周缙启的眼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似乎岑彦在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
“你是，花玉霭的年纪，和你的祖父一样大？”周缙启不可置信地问， 连声调都不自觉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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