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峰与安普瑞斯在别院职炮火连”、浪漫交火的同时,帝皇所在的王座大厅,却上演着另一种荒诞又温馨的“家族喜剧”。
金碧辉煌的王座之殿,这座被亿万人仰望、幻想、膜拜、哭泣的神圣殿堂,此刻正上演着一场史无前例的——足球比赛。
帝皇高坐在那座恒辉不灭的黄金王座之上,而在他的脚下,赫然码放着整整一排脱下来的巨型动力甲,像是一排沉默的金属雕塑。
而那些曾披着这副铁甲征战银河、横扫星辰的原体们,此刻全都换上了由禁军专门送来的运动短裤与t恤,一个个汗水淋漓、神情认真地在王座大厅中央踢着足球。
是的,足球。
而帝皇,就像一个坐在看台上的慈祥父亲,巨大皮包骨的身体靠在王座上,灵能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孩子们奔跑、争球、传球、摔跤……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足以毁灭地的存在会让他的子嗣在王座厅踢球?
因为,他想通了。
在过去的一万年里,帝皇反复反思、不断回溯那场终结于荷鲁斯叛乱的大远征。失败的原因千千万,但有一个,他终于痛悟至深——
他没有给孩子们足够的“父爱”。
没错,失败的根源不在于基因种子,不在于不在于混沌的阴谋、或是马格努斯的错误……而是他,一个“父亲”,没有给予“爱”这个最基本的礼物。
“我,失败于‘缺爱’。”——帝皇在心灵深处如是总结。
于是,在这,趁着原体们大多数已归位,他决定开展一次史无前例的“亲子重建工程”——从最基础的团建开始。
踢足球,亲子互动,兄友弟恭。
就这样,莱恩、福格瑞姆、佩图拉博、察合台、黎曼·鲁斯、罗格·多恩、康拉德·科兹、圣吉列斯、罗伯特·基里曼和马格努斯,被临时编成两支五人足球队,开始在王座厅上演他们的“兄弟杯”。
然而此时的马格努斯,正静静地坐在球场边缘的轮椅上,眼神复杂,情绪难掩。
他的脊椎已在战争中彻底断裂,下半身瘫痪,根本无法行走,更不用奔跑、射门。
他抬头看着王座上的父亲,声音带着微微哽咽:
“父亲……我……我现在这样……还能参加吗?”
沉默。
但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身旁。
是黎曼·鲁斯。
这个曾无数次与他争执、打架、互相痛骂的兄弟,如今却面带微笑,将他那粗壮温暖的手掌搭在马格努斯的肩头。
“当然可以。”鲁斯咧嘴一笑,“我们可不是为了赢球才来的。你能来,父亲就高兴了。”
然后——不等马格努斯反应,鲁斯像扛起战锤一样,一把扛起连人带轮椅的马格努斯,稳稳放在球门前方。
“你负责守门,兄弟!”他笑着,“咱们可得有炔住察合台那疯狗的射门。”
马格努斯愣住了。
这一刻,他在鲁斯的笑容中,第一次感受到一种陌生又令人动容的温暖——
不是怜悯,不是尊重,不是客套,而是——“他将我视作家人,毫无区别地接受我、拉我进来。”
后来,在自己的回忆录中,马格努斯这样写道:
“在我瘫痪之后,子嗣们与兄弟们都刻意回避与我有关的敏感词,卡杨甚至在我面前不敢‘走’和‘跑’。”
“但只有黎曼·鲁斯……他不仅让我和他们一起踢球,还让我守门。”
“他没有把我当作残疾人——”
“——同样的……他也没有把我当作人。”
(莫言:铁生走了。余华:啥?他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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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领主议会
凯旋庆典的礼炮尚未在空中彻底散尽,一众高领主与其属下文官们便风风火火地赶回了这座帝国的权力中枢。
议会厅内依旧如往常一般金碧辉煌,气氛却前所未有的压抑凝滞。
他们都明白——那不是一次普通的仪式。
那是神归之日。是原体归位、旧秩序开始动摇的象征。
内政部高领主柯立芝走在最前,身上的金属挂饰与绶带在大厅的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他一言不发地走到议会长桌前,一把扯下胸口沉甸甸的勋章与象征荣誉的徽饰,哗啦一声扔在桌面上,像是某种隐喻的自我剥离。
“柯老,你可真有闲心啊……”
一位年轻些的副官低声调侃道,试图缓解气氛。
柯立芝转过身来,仅仅投去一个眼神——
那不是怒目而视,也不是威吓威逼,甚至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只是一个沉静的、从岁月深渊中走出来的老人,用灵魂火焰烧灼出的一眼。
副官的声音顿时噎在喉咙里,如被冰雪封喉。
那一眼之中,是柯立芝两百年的政治履历,是在无数动荡与暗杀中幸存下来的智慧,是从平民一路爬到高领主宝座的铁血意志。那眼神足以碾碎任何未经世事的纸人。
沉默片刻,他缓缓开口:
“你们什么意思。”
坐在他左侧的一位财政部高官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吐出了心中那个所有人都在回避的问题:
“就是……帝皇的子嗣们回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出一个谋逆的咒语:
“所以,我们有没有可能……兔死狗烹。”
空气瞬间凝固。
议会大厅内一片死寂。无人言语,无人咳嗽,连空气流动都仿佛停止了。
这是帝国之爪内部最致命的恐惧之一,那些曾被歌颂为神话的存在,如今真的回来了。
他们不再只是基里曼一个人,不再是远在星际战场上的传。他们就坐在父亲的王座之下,彼此团聚,彼此呼应。他们是原体,是选者,是帝皇的血脉。
而他们不再是“死的”,不再是“失踪的”,更不是“历史名词”。
他们活着,清醒着,行动着。
而仅仅一个基里曼的强大内政运营能力,就已经让高领主议会运转如履薄冰。那若十数位原体全数归位……他们这些靠着宫廷政治与文字游戏垒起的宝座,又能坚持多久?
“你知道你刚才了什么吗?” 柯立芝终于再次开口,声音像是钝刀切骨,缓慢却冰冷。
“你这是在质疑帝皇的意志……还是在怀疑他是否需要我们?”
那位高官低下头,喃喃:“我……只是……想知道,我们还剩下多少筹码。”
另一位军务领主插话:“我们不是帝皇选中的子嗣,我们是帝国自行演化出的免疫系统。如果原体们将我们视为多余……他们会怎么做?”
“‘兔死狗烹’,你得好听。” 柯立芝冷笑,“你怕的不是被烹。你是怕被看见你连兔都不是,只是虾米而已。”
高领主会议室沉入深层静默。
绣着金线的顶之上,是帝皇画像的穹顶壁画;画像之下,一群凡人政治家,面对诸神归来的时代,不得不低头思考——他们的存在价值,是否已经走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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