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的退出顾北辰的怀抱，双手重新捧住他的脸。此时，他眼里带着一抹迷茫。
“顾北辰？”她轻轻的喊了一声。
“嗯？”顾北辰愣愣的应着。
乔欣然咬了咬唇，鼓起勇气问出一个深藏在心中的疑问：“奶奶，你以前时候吃过很多苦，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北辰怔住，脑海里闪过各种零碎而清晰的画面，一个黑暗的屋子里，潮湿恶臭。一个女人手里扬着一根长鞭一次次用力狠狠摔打在一个男孩身上……手臂上，后背上……都是痛苦的印记……
还有很多不堪入目的画面，那种疼痛，恐惧，几乎要将人吞噬。
他忽然双手抱住头，眼里闪过一抹痛苦，表情变得狰狞……
乔欣然一直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所以非常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变化……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晚上被噩梦困住的样子……她心中猝不及防闪过一抹心慌。紧紧的抱住顾北辰的头，枕在自己的胸前。
“顾北辰……北辰……不要想了，我不问了……你不要再想了，没事了，我会在你身边……”乔欣然的声音变得哽咽。仿佛被一张锋利的刀片，在心口上狠狠的划了一刀，疼得快要窒息。
她一下下的抚着他的头发……乔欣然分明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她重新捧住他的脸，一下下的亲吻着他，眉心，眼睛，鼻子……最后到他的唇。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她的吻像一只镇静剂，让顾北辰痛苦的感觉，渐渐缓解驱散。
他慢慢平静下来。原本垂在身侧的手重新将乔欣然抱住，一点点将她的唇含住……
尽管醉了，但他记得很清楚，乔欣然肚子里有宝宝，所以他的动作很温柔，没有参杂任何情=欲的味道。
等他又恢复萌萌的样子之后，乔欣然这才放心下来。
她忽然想起那时，她问奶奶这件事的时候，奶奶的神情，她那是顾北辰一辈子的噩梦。连她都不愿提及。乔欣然想，如果一件事，带给他的只是痛苦的记忆，那么就应该深埋在心底，永远不要挖出来。
顾北辰经常跟她的一句话。有些事，不要想，就会忘记。现在她想，这句话，是否也是在给自己听的。
两人相拥了很久。谁也没话……
“顾北辰，你头疼不疼？我去给你倒一杯蜂蜜水吧？”乔欣然决定以后，绝口不提那些事情。
“嗯……”顾北辰确实有些眩晕。他没有拒绝乔欣然的提议。
他似乎没有喝过那么多酒，几乎是一瓶红酒。远远超过了他原本两杯的酒量。他眼神略显痴迷的看着乔欣然的背影，想起刚才含住她的唇时酥麻的感觉，竟然有些恍惚……
顾北辰木然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脑子出现短暂的空白。
在发呆的时候，乔欣然已经端着一杯蜂蜜水到他跟前。“喝吧，喝完上去睡一觉，晚上起来应该就不疼了。”
乔欣然挨着他坐下，监督他喝下去，吃到他嗜甜，她特意多加了两勺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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