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颇丰。”
原游开车将孩子们送回家里，车子里面都是鱼的味道，“这下回去要吃好久好久的鱼了。”
果然，人就是应该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比如怪盗基德。
谁怪盗不能当鱼饵呢？
原游心满意足，身旁坐着散散心的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脸上都带着无奈二字，转而询问道：“吃多少也吃不完吧？”
“可以做成鱼干，炸鱼，送给同事一些，送回长野一些，自己吃一点，差不多了。”
原游安排的明明白白，又好奇道：“那个鬼呢？松田鬼呢？”
诸伏景光：……
可能……正在……
昨儿带回来之后就开始骂骂咧咧，几乎要冲上去暴揍原游，但可惜，人鬼无缘，根本无法造成伤害。
后来大半夜的，回家吃了贡品，就开始对着其他几个鬼叨叨叨。
诸伏景光无力叹息，“谁知道呢，不定一个鬼待在家里哭呢。”
毕竟是孩子松田阵平嘛。
哭一会儿能理解的。
原游嘴角抽了抽，“张牙舞爪的，是我见过最凶的鬼了哦。”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不过降谷今能休息吗？”
“能，他昨晚造假去了，今应该在家，但你记得拦住暴躁鬼，他要是扑上去揍降谷哥，我不定得笑好久。”原游顺着路慢慢开车，路过便利店的时候顺手买烟，再次上车的时候不由得感慨，“我现在生活也是奢侈起来了，竟然自己掏钱买烟。”
诸伏景光半月眼，声音平静，“恭喜你啊，不过现在没有打折商品给你买了。”
“没事，我现在勉强可以接受全价。”原游叹了口气，开车回家。
家里没什么声音，原游站在门口探头看看里面，犹豫着不肯进门。
“怎么了？”降谷零将车子停好，疑惑看着原游，“有人闯入？”
“没樱”原游摆摆手，低声道：“你不知道，我捡了一只比较暴躁的鬼，一把自己眼睛藏在墨镜后面不肯露出来，半夜把我喊醒骂骂咧咧的。”
降谷零的表情在一瞬间清空，半晌才回过神来，放轻声音，“松田啊？他怎么还突然变暴躁了，不是之前酷酷的不话吗？”
虽然卧底隐姓埋名，但是他和松田也勉强见过几面。
原游摇摇头，“不知道，可能一下子把年纪炸回三岁了。”
降谷零想了想，“骂研二了吗？”
“骂了。”
“景光？”
“骂了。”
“班长？”
“一个都没放过。”
降谷零沉默，降谷零站在门口沉思良久，终于还是深呼吸，推开了门走进去。
衣摆被拉住，降谷零回头去看，“怎么了？”
“帮我拎着啊。”原游将门口放着的箱子塞进降谷零的手里，“今钓到的鱼，等会儿就收拾收拾腌制烘干。”
降谷零手里一沉，肩膀被手臂带动着下坠，快落地的时候才找回平衡，“这么多？你该不会去水产商店买回来冒充战利品吧？”
“没有，今找了个对鱼有莫名吸引力的人。”原游同样拎着水桶进门，“还有兰这个运气一直很好的人陪我，收获颇丰。”
降谷零叹气，将东西放在厨房，打开看看后思考着要怎么收拾。
半晌，降谷零回过神来，疑惑的看着原游，“所以他怎么不来骂我？”
原游的视线往上方飘了一下，又看回降谷零，嘴角抽搐着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降谷零顺着原游的视线往花板看去，脑子里疯狂思索。
许久之后，降谷零突然跳起来躲开，“他是不是骑在我的脖子上！他太过分了！今晚不给他上供了！”
被甩开的鬼撇撇嘴，“气。”
原游看着降谷零，“气。”
降谷零：……
不被骑脖子就是气？！
降谷零半月眼看着原游，“你管管啊！”
原游无辜摊手，“我怎么管？我是你班长？我是你幼驯染？”
完，原游揣手，进了厨房翻出自己储存的调料罐。
人啊，还是要面对现实。
比如打打闹闹的团体被他凑了个齐全，改潜入鬼冢教官家里分享一下带调皮学生的心得。
一个带学生，一个养鬼，怎么不算同道中人呢？
降谷零叹气，洗了手帮忙处理鱼，又疑惑盯着旁边那一柜子开了口但没用完的调料瓶，“怎么这么多？”
“哦，以前和琴酒出去的时候顺手买的，用不完，带回来了。”
降谷零：……
降谷零的眉心拧起，“你到底是有多穷啊。”
“从村子出来的穷学生，那可不得精打细算一点……”原游翻出一个盆，往里面兑调料，“你难道没有精打细算的时候？”
降谷零：……
他回忆了一番，“很少。”
原游又看了一眼降谷零，收回视线。
回去问问宫野明美，得努力把降谷零的身世摸清。
“喂，游是吧。”一只鬼飘了过来，良久后才低声道：“记得给我烧香烟哦。”
原游：……
原游眨了眨眼睛，戳戳降谷零。
降谷零疑惑歪头，“怎么了？”
“能用你工资买烟吗？”原游无辜至极。
降谷零看了一眼原游被烟盒撑起来的口袋，半晌后眉头紧锁，“又是松田是吧？又是他！我回去找鬼冢教官要钱买烟啊！”
原游耸耸肩，“也不是不行，不过佐藤警官约我明一起吃饭，我到时候让她给我买烟。”
松田阵平飘近了，半月眼看着原游，“你当我是孩子吗？会因为你和她吃饭就吃醋？我明明没迎…”
只是有一点友善的好感，甚至都够不上表白这种行为，怎么能……
“有关系？”降谷零八卦，“喜欢的女孩子啊？”
“不算吧，有点好福”原游低头整理调料瓶，“都当鬼了，喜不喜欢的谁知道呢，反正一个个都嘴硬得要死，没我家景光哥好玩。”
降谷零挑眉，“景光有喜欢的女孩？还承认了？”
“没有，我每盯着他鬓角翘起来的头发发呆诶。”完这句话，原游抬手比划了一下，“就耳朵旁边，你不觉得那两缕翘起来的头发像孩的辫子吗？”
降谷零抬眸看了一眼原游头顶的空气，迟疑道：“景光应该不会骑着你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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