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沈砚舟醒来时，林晚星还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上，呼吸轻轻落在他的胸口，温热又柔软。他僵着身体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宁静，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发梢，眼底满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等林晚星自然醒，沈砚舟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温热的牛奶、煎得恰到好处的溏心蛋，还有夹了生菜和火腿的三明治。林晚星咬了一口三明治，眼睛亮了亮：“沈砚舟，你手艺也太好了吧？比张妈做的还合我胃口。”
沈砚舟耳尖微红，低头搅了搅牛奶：“喜欢就多吃点，一会儿要去图书馆，别饿肚子。”
到了图书馆，沈砚舟熟门熟路找了靠窗的位置，拿出专业书和笔记本开始复习。林晚星虽然不爱看书，却也乖乖坐在他身边，拿出平板调至静音，安安静静地看起了纪录片，偶尔抬头看他一眼，见他眉头微蹙，就悄悄用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像在传递无声的鼓励。
过了约莫一个时，沈砚舟正对着一道复杂的公式演算，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碰撞声——一个女生端着水杯路过，不心将水洒在了他的笔记本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生慌忙拿出纸巾想要擦拭，却越擦越乱，水渍很快晕开了字迹。
沈砚舟看着笔记本上模糊的演算过程，脸色微微发白——这是他熬夜整理的重点，明就要用。女生见状更慌了，眼眶都红了：“我赔你一本新的吧？或者我帮你重新抄一遍？”
“不用了，没关系。”沈砚舟刚想开口安抚，林晚星已经先一步站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先别擦了，越擦越乱。”她从包里拿出便携的吸水纸巾，心翼翼地敷在水渍处，动作轻柔又熟练，“笔记本我会让人处理，能恢复多少算多少，你先走吧，下次走路注意点。”
女生愣了愣，见林晚星没有要追责的意思，连忙道谢后离开了。
沈砚舟看着林晚星蹲在地上处理笔记本的样子，心里又暖又涩：“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重新整理就好。”
“怎么不麻烦？”林晚星抬头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怒气，反而带着心疼，“这是你熬夜写的，重新整理又要费时间，你最近复习已经够累了。”她把处理好的笔记本递给沈砚舟，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新的活页本，“先用这个，等会儿我让助理联系专业修复的人，应该能把字迹救回来。”
沈砚舟接过活页本，指尖触到封面柔软的皮质，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看着林晚星，声：“晚星，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林晚星坐回他身边，偷偷牵住他的手，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我是你女朋友，不帮你帮谁？”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沈砚舟的脸颊悄悄泛红，却没有松开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些。周围静悄悄的，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还有两人之间无声流转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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