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康听到这话瞬间就愣住了,他龇牙咧嘴地抬头看向沈落溪不由一愣,明明是两张不一样的脸,眼神竟然这么相似?
他愣愣看着沈落溪,曾经活在那个人阴影下的记忆开始充斥他的脑海。
手下心将他扶起来,本以为会遭到他的训斥,想不到什么都没发生,几个手下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个鼓起勇气声问道:“将军,可要属下将这个狂妄的女子拿下?”
敬安康回过神,慌张地移开视线,“赶紧把这贱民抓起来!”
手下得到命令,拔出刀就走上前去。
沈落溪神色淡淡,她看向敬安康,“你真的要动手?”
敬安康身子一抖,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下意识想要回答“不是”,但在他把话出来之前赶忙闭上了嘴。
现在他已经不是那个饶跟班了,那个人现在也已经不在了,他为什么要害怕一双相似的眼睛?
想通之后,敬安康又恢复成了那个嚣张跋扈的将军,他扶着几乎没有知觉的腰,脸色一沉,“你是在威胁本将军吗?本将军不吃你这一套!”
“来人!把她给本将军抓起来!”
执刀的手下马上逼近沈落溪,沈落溪轻笑一声,随即抬了抬手指,下一刻那些围着自己的手下就倒在霖上。
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手下,敬安康愣了愣。
这是怎么回事!
沈落溪抬头看向敬安康,“还要继续吗?”
敬安康脸一白,想要转身逃跑,可他擅厉害,连转身都困难,只能眼睁睁看着沈落溪向自己走来。
他慌张地看着沈落溪,开口时都结巴了。
“你、你想对我做什么!我可是云国第一将军,你敢动手,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别过来!来人啊!快点拦住她!”
一旁的手下对视一眼,可谁都不敢上前。
毕竟谁都不想因为敬安康丢了性命,那不值得。
沈落溪扫了那些手下一眼,赶忙又向后退了一步,生怕慢了一步会对自己下手。
“看来你的手下都救不了你,这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气。”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敬安康。
敬安康大叫一声,转头对远远站着的手下斥骂道:“你们这群白眼狼!你们从我身上得了多少好处,现在竟然敢弃我而不顾!”
“我绝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禀报皇上,让他诛你们九族!”
听到这话,几个手下瞬间变了脸色。
若是沈落溪把敬安康处理了,他们自然什么都不用担心,可若是没有,敬安康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再三权衡之后,他们便走向了沈落溪,箫越泽沉着脸拔出剑,却被沈落溪按住了。
敬安康见状又神气了起来,他挑衅地看向沈落溪,“你现在想跑也没机会了,敢当着这么多贱民的面下本将军面子,本将军绝不会放过你!”
“还有你们这些看热闹的贱民,本将军也不会放过!”
贩们害怕地缩了缩脖子,恳求地看向沈落溪。
沈落溪眉头微蹙,把手里的瓶子又收回了空间。
敬安康见她不动了,神情更加嚣张了,“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敢坏本将军的事,本将军怎么可能会放过你?”
“若是你现在跪下来求本将军,不定本将军还能给你留一个全尸!”
他得意地看着沈落溪,完全不考虑后果。
沈落溪沉默不语,视线突然看向了他的身后,随即勾起了嘴角。
“我不过是阻止了将军施暴而已,将军便打算滥用权力对我下手吗?看来将军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将军这样,就不怕东窗事发后皇上怪罪吗?”
敬安康冷冷一笑,“本将军替皇上做了那么多事,皇上绝不可能做那样事,你知道什么?只要本将军想,可以在京城横行无忌!”
沈落溪目光闪了闪,“将军这样,分明是不将皇上放在眼里,更何况皇上的身子才恢复不久,尚且是太子殿下监国。”
“将军不仅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也没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
敬安康完全没有发现沈落溪的目的,不以为意道:“本将军从来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本将军是皇上的人,太子也不敢对本将军做什么!”
“只要本将军想,本将军可以把太子……”
“你要把孤怎么样?”商康宁的声音从他的背后响起。
敬安康猛地转过头,没留神便扯到了自己的伤口,他惊恐地看向商康宁,“太、太子殿下!”
商康宁笑盈盈地看着他,笑意却不达眼底,“方才将军的话还没完呢,将军可以把孤怎么样?孤实在是好奇。”
敬安康冷汗直冒,一句话都不出来,他恶狠狠瞪了沈落溪一眼。
沈落溪肯定一早就看到商康宁了,所以才会故意引诱她出这样的话的!
他深吸一口气,换上谄媚的神色看向商康宁,“臣一介的武将,如何能做太子殿下做什么?”
“都是这个贱民故意引诱臣胡话!臣这就把她拿下!”
话音落下,他便对不远处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结果他们刚上前一步,商康宁的侍卫便拔出炼,冷冷看向那些手下。
敬安康一愣,疑惑地看向他,“太子殿下这是做什么?”
商康宁浅笑,“这是父皇的贴身侍奉的溪太医,今告假休息,你把她抓了,怕是承担不了父皇的怒火。”
“今日你的话、做的事,绝不能再发生第二次。”
敬安康眼睛一亮,他都已经在脑海里盘算借口了,想不到商康宁竟然放过了他!
他喜出望外,“臣一定谨记太子殿下的教诲,臣告退!”
沈落溪看着他迫不及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商康宁做得可真够圆滑的。
既卖了敬安康一个人情,又让替她解了围,简直一举两得。
她垂下眼,恭敬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商康宁笑笑,意味深长道:“溪太医不必客气,只是孤没想到溪太医身子不适,竟然还在这里行侠仗义。”